我可以將性命交出去的人,我想同你合作,因為沒有人能比你更瞭解我。」費因斯一攤手,「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想念同你在香港的日子了。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

陳僅跟他對視了片刻,看到他深邃眼光中有自己的倒影,突然胸口沸騰,猛地側轉身:「知道你看得起我,既然你這麼期待跟我合作,我也就勉為其難考慮下,不過——」他又重新看住對方,眼底閃過幾分戲謔,但在前者看來倒更像是在勾引,「我警告你,到時候別對我動手動腳,我公幹的時候,可是很正經的。」

費因斯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低頭看水泥地,那個微笑於是就這麼停留在唇邊。

就在陳僅準備離開的時候,費因斯猛地伸出右手臂,一把攬住他的脖子把他勾回自己懷裡,然後貼著他耳畔吻了上去。

不過沒一秒就被陳僅下死力推開了:「啊——我剛警告過你的,你當沒聽見啊……真是夠了!」一邊用手背擦了下被吻溼的面板面紅耳熱,作勢耍狠地指了指他,然後扭頭帥氣地走掉,他可不想在軍機處頂樓鬧出桃色緋聞來。

晚上九點,陳僅來到事先跟江威約好的酒吧。

陳僅一拍江威肩膀,就被後者用力拽住後衣領往舞臺方向託,五個風姿綽約的脫衣舞娘在跳鋼管舞。

酒保送上一杯烈酒,江威抱怨道:「還以為你爽約了。」

「哪能啊,堵車。來,陪我喝酒。」

江威知道現在在陳僅面前提「那個人」絕對是個緊急,但今天他是耐不住了,下午的震驚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平復。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那位……長官,還在那什麼嗎?」

陳僅也料到今天要給江威一個交代,否則憑他的火爆脾氣,想不通事情是要撞牆的。

陳僅有些置身事外地說:「我跟他,還行,就那樣吧,沒有什麼好說的。」

「就那樣是哪樣?你跟他有跟我關係好嗎?還行!你誆我啊,還行!都好到滾床單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江威似乎想到什麼,痛心疾首道,「是不是他利用職務之便脅迫你啊?那些有錢有權的大佬最喜歡玩那種折辱猛男的SM遊戲了。阿僅,你不要誤入歧途啊!」

陳僅受不了了,拍了下臺子大笑起來,笑得江威毛骨悚然:「威哥,你真是好變態啊。虧你想得出來。」

江威吹鬍子瞪眼,梗著脖子道:「那要我怎麼想?你跟我也關係好啊,你讓我佔便宜了沒?」

「你他媽這麼想跟我上床啊?」陳僅滿不在乎地壞笑道,「看你的表情,是想立即給我注射一針狂犬疫苗以絕後患哪。」

「是啊,你真夠瘋的。」江威看他這麼不當回事,也不禁頹然,「跟那種人你玩不起的。趁早脫身,中東組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想不到你還真關心我啊。」

「是啊,知道你是雙的,老子兩天兩夜沒睡著!現在知道原來那個帥哥是頭號種子成員,驚得毛都掉了。」

陳僅搭他肩膀跟他碰杯:「我跟他,出不了事的,我有分寸。」其實他是想說,有些事是扯不清楚的。

「你真有能耐啊。當初是誰跟我說那小子跟我們平級的,哪裡平級?!他是總部要員,中東組長官,看弗薩都要讓他幾分,誰知道他什麼來頭。」江威一想起跟那人初次見面時的衝突就覺得不妙,「媽的,畢竟被我撞見過你們……你那天是不知道,他扣著我脖子是那眼神跟頭狼似的,要是你悶崩了,到時候他看我不爽起來,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陳僅樂呵呵地嘲弄:「有可能。」

「你!」江威嘆口氣,「唉……死就死吧。我是怕你吃虧。」

「謝了威哥,知道你講情義。」陳僅揚手叫了一瓶紅酒自己倒,「來,廢話少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