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的彷彿要把人砸毀容。

而後「嘭」的一聲。

……球被謝夏諺給接住了。

那一瞬間寂靜的連晚風颳落樹葉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周身氛圍好像凝滯了。

連紀棗原都忍不住為慕煊感到了幾分尷尬。

謝夏諺轉了轉接在手中的球,端詳兩眼,而後遺憾搖頭。

他直接丟了回去:「扔錯了,這球不是我的。」

結果又是「嘭」的一聲。

籃球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慕煊的腦袋上。

而丟球的人輕笑一聲:「不好意思啊,沒想到你連自己的球都接不住。」

雖然兩者本質上都是投籃。

但他們一個在上方,一個在下方,從地理位置上就有很大的優勢差。

更別說謝夏諺動手的時候還特別乾脆,不像慕煊一樣鋪墊一大堆廢話,兩秒鐘內直接就往下拋。

快。準。狠。

不給他留一點反應和遲疑的情面。

紀棗原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那些老同學所說的「謝哥剛」、「謝哥狠」、「謝哥一件出鞘見血封喉」,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紀棗原。」

謝哥慢悠悠喊了她一聲,「我的那個球掉樹下面了,幫忙遞一下。」

「……哎,好的嘞。」

紀棗原把行道樹下泥地裡的球撿起來,雙手舉起呈在腦袋上方,恭恭敬敬:「給大佬遞球。」

「不打架就快點回去刷題,化學周測都能考不及格,真是讓你的小組長蒙羞。」

「……我知道了小組長。我會努力的小組長。」

……

「所以最後呢?」

「最後就是這樣了啊。媽媽買完瘦肉丸了,謝夏諺帶著相機回家了,那個男生也灰溜溜地走了。」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紀棗原就躺在床上跟未來的自己抒發今天被「英雄救美」的心情。

雖然「慕煊」這個名字還是照樣會被遮蔽,但是她發現,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不透露關鍵的人物資訊,電磁波大神就會容許透過,順利地被對面接收到。

目前為止,在遮蔽物件上,紀棗原總結出了幾個規律:首先,關於謝夏諺和她自己的,什麼話都可以說。

其次,關於其他一般人的,無關痛癢的事情可以說,關鍵資訊不可說。

最後,關於宋曦西、慕煊、季圓音這三個人的,大部分事情都傳不過去,名字也經常會被遮蔽掉,哪怕有時候講的僅僅只是「我今天和表妹一起去吃餛飩了」這樣的小事。

所以很肯定,這三個人身上,一定有什麼她還沒有發掘的特殊點。

季圓音每天和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已經試探過兩三次了,對方並沒有收到時空來信。

除非還藏了另外一個手機。

而宋曦西呢,雖然在公眾場合老愛cue她,但平時日常裡對她卻防備非常。

她隨便路過一下,對方就會投來警惕的眼神。

至於慕煊……不熟。

而且他那麼蠢,看上去真不像能擁有金手指的人哦……

正想著,手機嘟嘟兩聲,未來的自己回資訊了:

「嘖,怎麼聽下來虎頭蛇尾的?」

「哪裡虎頭蛇尾了,對方被教訓的很丟臉好吧。」

「那也是謝夏諺教訓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少瞧不起人了,我也貢獻了我的爸爸啊。」

「嘁。」

「喂喂,你以後發簡訊不要這樣一個字一個字這樣發,又不是qq聊天!我還是學生,要從爸爸媽媽那裡領零花錢交電話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