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今天都出差在外,家裡如果有人沒睡,那就只可能是季圓音。

果然,紀棗原還撐著謝夏諺的胳膊試圖單手在書包裡找到鑰匙時,屋門就忽然被打了開來。

季圓音驚喜又無措站在門口,眼眶微紅,嗓音裡透著幾分哽咽:「表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嚇死我了。」

「我沒事兒。」

紀棗原把書包塞到謝夏諺懷裡,蹦蹦跳跳扒著門:「就是扭了一下,去開了點藥。不過我剛剛都沒說話呢,你一個人在家也敢亂開門哦?」

「我透過貓眼看見你們了。」

女生顯然是剛洗過澡的狀態,頭髮半乾不濕,隱隱地還能聞到洗髮水的清爽香氣。

和紀棗原身上的味道非常像。

怎麼可能不像呢。

家裡用的洗髮水,沐浴露,薰香,甚至連擺放在餐桌上的鮮花,都是紀棗原挑的。

她是個對味道要求特別高的人,久而久之,家裡洗護產品就都順著她的喜好買了。

季圓音天天和她朝夕相處的,味道不像都說不過去。

但謝夏諺微微蹙了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

也是直到這時候,季圓音才好像剛注意到他似的。

她身上還穿著綢質的吊帶睡衣,半個肩膀和手臂都裸露在外,被門外的風一吹更是寒意入骨。

女生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手忙腳亂地往屋內跑,套了件校服外套才出來。

而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紀棗原已經跳進了屋內,一隻手拽著謝夏諺的胳膊,另一隻手費力地脫著鞋。

因為力道過大,把男生的整件外套都往下拽,露出性感的半邊鎖骨。

謝夏諺深吸一口氣:「紀棗原。」

「啊?」

「你現在不擔心腳臭了?」

「我……我腳不臭啊。」

女生漫不經心,「天天都抹身體乳,很香的好不好。」

「……你就不能坐下來再折騰?」

「哎呀很快,三秒鐘。你一個男孩子不要這麼忸忸怩怩的嘛,就看個脖子怎麼了,我床頭還掛著小栗旬的半裸泳褲照呢,不稀罕你這麼幾根骨頭。」

「嚯。」

謝大佬嗤笑道,「床頭都掛上了,那是真是貌比潘安哦。」

「你不懂。」

談到自己的男神,紀棗原話就多了。

她站直身體,一本正經:「男明星哪個不帥?但我為什麼只愛小栗旬?重要的不是長相,是氣質。」

謝夏諺挑了挑眉。

「那種乾淨中摻雜著幾分野性,憂鬱裡透出幾分痞氣,乍一看是個不良校霸,看久了又像個文藝少年,留長髮也不顯得娘,反而又酷又野……你幹嘛?」

謝夏諺直接把校服拉鏈給拉開了。

一方面是因為實在被紀棗原拽的勒脖子,另一方面則是

他倚著牆,垂眸勾唇,鎖骨和胸膛線條輪廓硬朗流暢,被燈光映襯出濃鬱的荷爾蒙氣息。

甚至他還把襯衫紐扣往下解了一顆,似笑非笑,漫不經心:「野嗎?」

「……」

「酷嗎?」

「……」

「帥嗎?」

「……還,還行吧。」

「呵。」

男生冷笑一聲,拉回拉鏈,送給她兩個字:「膚淺。」

……

滾蛋。

這種程度的色誘,對於紀棗原來說是可以瞬間清醒的惡作劇,對於季圓音來說衝擊力就很大了。

她剛穿好外套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謝夏諺把校服拉鏈往上拉。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