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少女時期的自己,未來的紀棗原明顯還是更偏向於謝夏諺。

「這不是很正常嗎,是你無理取鬧吧。」

「我無理取鬧?我哪裡無理取鬧了?我還不夠委曲求全嗎?哇,我發現我長大後真的變得很重色輕友很沒有良心。時間果然是墮化人的一大利器。」

「……你要是真這麼理直氣壯,你當時怎麼不直接懟回去?」

「我讓著他啊,我不想跟他吵。」

「他不會跟你吵的,他話很少,只會裝作沒聽見無視你。」

……

紀棗原回憶了一下,竟然發現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跟這樣的人談戀愛不會很痛苦嗎?連吵架都得不到回應,根本就是婚內冷暴力吧。」

「不會啊。他現在不回應你只是不想把矛盾激化,等你冷靜下來後他會主動找你溝通的。因為他說過,人在氣頭上就會說出很傷人的話,而這種傷害往往都不可逆轉。」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很衝動似的。」

「十七歲時候我本來就不成熟。」

「那十七歲時候的謝夏諺就很成熟了嗎?」

「雖然也沒有很成熟,但一般來說,對於不在意的人,他都是懶得費口舌的,願意逗你跟你鬧,說明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青少年表達親近的方式都是別彆扭扭的,你理解一下嘍。」

「你還真是會為他開脫。」

「不是開脫,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剛剛說籃球比賽,是省選拔賽開始了嗎?」

「明天才開始,第一場就是我們學校對衡海,聽說衡海今年很強哦。我們是輸了還是贏了啊?」

「首先,你發的最後一句話看不見,是亂碼。其次,你放心好了,謝夏諺會去看比賽的,還會上場。」

「啊?他又不是籃球隊的,怎麼上場?」

「原因跟你說了你也看不到。反正他會上場就是了,明天別忘了準備好相機,在我記憶裡他可是中了好幾個三分球,你拍下來,以後可以拿給兒子看,讓他知道爸爸年輕的時候有多帥。」

「你閉嘴吧,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話是這麼說。

但第二天,紀棗原還是帶了相機來教室。

她欲蓋彌彰地說服自己:又不是單為了拍謝夏諺,衡海有個球員也很帥好不啦。而且就算拍拍他又怎麼了,說不定還能賣錢呢。

嗯。

理由很正當,不心虛。

本來,兩節自修課都在下午,籃球賽也在下午,時間湊的非常完美。

但很不幸的是,中午剛吃完飯還沒回到教室,紀棗原就被團委老師叫住了。

原因是今天有一批日本交換生過來,這會兒已經到校門口了,團委老師知道紀棗原會說日語,所以希望她幫忙接待一下。

多才多藝的紀同學只好把相機交給前桌,託她幫忙拍一下籃球隊員們的英姿。

紀棗原會說日語,還源於一個非常幼稚的理由——因為小時候最喜歡的動漫是魔卡少女櫻。

正好媽媽大學是外語專業的,認識很多語言方面的老師,第二天就把她送到一個退休的老教授家裡去了。

事實上,那個時候,紀棗原學了沒幾天就嫌煩了,但人家老教授對她特別好,盡心盡職,讓她壓根不好意思半途而廢。

所以也就一直那麼堅持了下來,直到後面老教授隨兒子出國,她也就沒有再繼續去上專業課。

但基本上的日常交流都是沒問題的。

而且這次來的日本交換生不多,總共才七八個人,本身自己也會一點中文,她一個人接待還算順利。

不過路過體育館時,或許是聽到裡面激烈的加油聲了,身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