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各的,偶爾她遇到不懂的才出聲詢問,而他也只是拋給她某一本醫書,然後告訴她幾頁幾行自己找罷了。

可偏偏她就是總喜歡看著他,看著他專心問診的樣子,看著他提筆寫字的樣子,看著他對她讚賞的樣子……就連他現在吃著飯,嘴角沾著飯粒的樣子她都覺得好看極了。

可是……

王娉婷覺得心裡有些發酸,她知道他是不喜歡她的。他對她的感情更像是對個小妹妹,或者晚輩。漸漸熟悉起來,他不介意她叫他“肖哥哥”了,更不時的還捏捏她的臉,但她從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種東西。

她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她記得父親在世的時候,父親看著母親的時候,眼裡總是閃著柔柔的光芒,她只是在旁邊看著,都替母親感到甜蜜。她知道那才是夫妻愛人之間的感覺,而任刃看著她時,眼中是沒有的。

“娉婷,想什麼呢,快些吃飯。”任刃捏了捏她的臉頰,將手中的飯菜推到她面前。

“唔,你又捏!”王娉婷瞪了他一眼,憤憤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垂下頭的同時心裡翻騰的難受:算了,就這樣也好,他畢竟還是喜歡親近她的。

不多時,兩人用完了午飯,還沒等消食,就被突然闖進的染墨嚇了一跳。

“二少,不好了,城東的安置點死人了!”染墨髮絲凌亂,驚慌失措道。

“怎麼回事!”任刃霍得站起來,變了臉色。

“據說……”染墨瞄了瞄他的臉色,狠狠心說了出來:“說是喝了熬的避暑湯死了人了!”

聞言,王娉婷也變了臉色。

三人也不耽擱急急忙忙向城東的安置點走去,由於在城內是不允許騎馬的,所以三人加快步伐一路疾走,路途之中任刃向染墨詢問事情的經過。

染墨也說不清,他是被派到城東的安置點去分發避暑湯的,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卻不料到一箇中年男子喝了幾口後卻突然臉色發白倒地不起。染墨雖然懂些微末的醫理但也沒了主意,幸好因為人手不夠從州守府帶出來了幾個下人,命他們暫時關閉安置點,不許人進出,便親自疾奔來找任刃了。

任刃不解,那些藥湯都是統一熬製的,清熱解暑,絕對對人體無害。而且城西的藥湯是染墨親自送去的,不可能有人當著他的面動手腳,那麼……那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核對那男人是誰了?”任刃雖一路急行,但卻連大氣都沒喘一口。身後的王娉婷累的微喘,暗自佩服他的體力,卻不知任刃已是用上了輕功,若不是忌諱在城中人來人往不好奮力飛奔,他早就飛身而起了。

“我粗略看了下,似乎不是災民,是個生面孔。”染墨說。

任刃心思轉了幾個彎:生面孔?是澤州百姓還是什麼人呢?為何早沒出事,偏在他布湯的第一天出事呢?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若是意外也就罷了,一會兒檢視下死因,該承擔的責任是不能避開的,大不了他的義診到此為止,安心作他的軍醫罷了。若是有人陷害……

冷哼了一聲,竟不知他來了澤州不過短短月餘就有人將念頭打了過來,而且還是人命官司!

只是不知他礙了誰的事?仔細想來他除了那日在詩酒會上沒有給貴族們好臉看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他現在被廣泛認為是“醫聖谷”的後人,誰會這麼不長眼的往醫聖谷身上潑汙水?更何況他是正統的任家軍的軍醫,還住在州首府裡,誰敢跟州守過不去?

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任刃眉間也帶了幾分疑惑。

“肖哥哥,會沒事吧?”娉婷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還不清楚。”任刃還是想不出到底會是怎麼回事,只好先到了現場再作打算。

待到三人趕到地方,安置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