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給小二傳了一個訊息,讓她暫時先別出來後,便駕舟前行,朝著那商賈離去的方向而去。

戲曲之道,是青山的第二個賺錢修行之法。

青山並不十分看重,無奈雲絲霧夢裙是一件戲裙,聽到雲絲霧夢裙說似乎記得‘樂渡’二字,青山自然要帶她去看看。

雖然極有可能樂渡之行不會有什麼收穫,不過如青仙所言,他要在大道之上找到能讓洞天安居之處,自然要先去了解這大道之上的狀況。

至於他自己的戲面崩碎神魂破碎等等,他並不在乎。

小河向前,河道漸寬。

慢慢的,一抹大道縹緲景象,隨著小舟的前行漸漸浮現在了青山的面前。

小河慢慢的隨著流水匯聚,成了一條大河。

大河的兩岸不斷的出現各種建築,或懸於河岸的懸崖峭壁之上,或臨水而建。

各種房屋園舍在這大道的水域渡口處變得密集起來。

船隻漸多,在流水河域上來來往往。

最終,都停在了仙崖下的一處渡口之前

遠遠望去,好一番熱鬧景象。

“這就是樂渡嗎?”

那渡口之上,一條巨大的船樓靠岸,落於那渡口之畔,許多小船靠上停泊,彷若連州。

青山找了一個河道的隱蔽之處,將小船靠岸,藏進了沿岸草木垂入河面的茂盛隱蔽之中。

而後在小船的周圍設下了一道隱匿符籙,又在一週設下了一道相域大陣。

這道相域大陣只是一張符籙所凝刻的,其中的時間被困於長久的年歲之中,不會讓人走進小船。且與外界的時間流逝不會差距太大,以免誤闖之人會被困死在無盡的年歲之中。

做完這一切,青山這才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易形符,嘭的一聲變成了一隻烏鴉

自從水雲間之後,青山就喜歡上了變成烏鴉。

黑不溜秋的,在夜裡不會被看到。

而即便在白日看上去也就是一隻鳥。

不引人矚目,還能飛,怎麼都方便

青山升空在河流許許多多的舟船之上懸飛了好一會兒,忽然看到了一艘熟悉的船,便立刻飛了過去。

這船正是之前那青年商賈的船隻,許是因為身份不凡,這艘船停靠之處極佳。

青山展翅落在了大船的桅杆之上,望向了下方。

下方的青年商賈被幾人簇擁著,目光眺望那艘巨大的船樓,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一旁走來幾個僕從模樣之人,到了他的身旁小聲道:“少爺,小姐來訊”

商賈模樣的男子臉色一變,回頭看去:“我姐說什麼?”

僕從咳嗽了一聲,隨即捏著嗓子繪聲繪色地似學著一個女子的話語道:“顏翰你小子又跑哪去了?爹孃死後,你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你是不是忘了,長姐為母?老孃還能管著你呢!”

僕從說完,有些僵硬的地低下了頭去。

青年商賈臉色陡然一變,似乎對那傳訊的由來之人極為懼怕。

僕從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少爺,小姐喊了你的全名怕是對你偷跑出來是真的生氣了。”

顏翰深吸了一口氣:“用你說?可我不愛做買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整日逼我學商賈之道,我再不出來透透氣,怕是會悶死在家裡。”

僕從想起那頭之人的模樣,只覺得頭皮發麻。

“那咱們怎麼回訊?”

顏翰沉默了片刻道:“那個,你就說,小爺我聽聞樂渡齊聚戲道天驕,其中必有商機,故而前來看看。”

“嗯嗯,對,就這麼說!”

僕從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回到了船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