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趁著蕭楚離還沒追上來,你就跟我招了吧,”周淺淺扣住她的後背,保持著她絕佳取人性命的良好姿勢,貼在她的耳邊說:“你此番跟來這裡,真的是捉蕭楚離的不忠,還是要來偷東西的?”

“大膽君綺羅,還不趕快放開太子妃!”為首的官服小頭頭性子可能比較急,跑上來一看見這番架勢,立馬拔劍而出,嚴肅以待。

“我大不大膽,還不用你在造次!”周淺淺幾乎從鼻孔裡哼出一個鄙夷的字詞來,她斜了眼對面氣勢龐大的陣仗,“常寬今天沒來,怎麼讓你這樣不分輕重的傢伙來呢?”

沈嫣然在掙扎,可她終究沒料到,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步步追隨著她,在她眼中彷彿都已是透明人的小尾巴,竟然有這樣的力氣,如此的魄力。心思浮沉間,她的面色也趨於凌厲和不定。

“看來鳳影是背後說了什麼,才讓你堅持東西是我拿的了?”真正的美人就算是面臨窘境,也會憑藉上天賦予的優勢,維持著她的美麗,尤其沈嫣然的心理素質絕非一般深閨女子可比,她說:“是我拿了又怎樣,阿羅,如果你肯聽我一句忠告,那個東西與其你見到後,毀了半生,不如不要。茆”

“我想蕭楚離就算再能耐,還不至於和我孃的東西扯上關係,讓堂堂太子妃做雞鳴狗盜之事!沈嫣然,我一直都沒敢把你和皇后放在一起,看來這一次,你把自己的後路給徹底堵了!”

素雲到底留下了什麼,估計也只有沈嫣然知道了。能讓沈嫣然親自出手,周淺淺找不到任何理由為她開脫。皇后,太子妃,這兩個身份赫赫的女人,也許很久之前就已上了一條船上,埋好了一個個水坑,等著她往裡面跳。

“很遺憾,我們這份姐妹情誼還是回不去了。”沈嫣然呵呵著笑出聲,她看著周淺淺,明明笑得如此明媚,可不知怎麼的,周淺淺在她的笑顏裡,竟看出一股澀然,和沉痛,她說:“我出生的時候,我爹找相士給我算過命,說我命格貴氣,必將鳳凰涅槃,與龍呈祥。我喜歡蕭楚離,很久以前就喜歡,不僅僅因為他是太子,那是一個少女對鍾情男子的傾慕。可他的眼裡偏偏就只有你,無論我做了多少,做的多好,他都看不見。我一直都不解,你說我哪裡比不上你,除了沒有你的單純,沒有你的簡單,我哪一樣不是十全十美?蕭楚離要娶你為妃,看著似乎早已成了不爭的事實。可你們又怎知道,自古聖意難測,皇后容不下你,而我才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選。本來我也以為要費一些周折,可最後的關頭,皇上竟然親自下旨,將你我二人的婚約,成了如今的局面。蕭楚離一直都認為是沈家在背後做了什麼,才讓你們分開,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或許是不敢相信,拆散你們的,就是皇上!”

“這麼說,你和皇后早就聯手了?你成了眼中的好兒媳,一邊和她暗度成倉,一邊還企圖和我維持好姐妹?”說不清哪裡不對,但周淺淺對她說的賜婚一案倒出奇地相信了,也許是沈嫣然沒必要說這個謊,也許是,一種直覺,對成帝這個帝王的直覺,彷彿君綺羅和蕭楚離,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你真念在我們姐妹一場,蕭楚離你也得到了,現在卻又為皇后辦事,還真是笑話!”

“我既然已是太子妃,自當要為他的皇位打算。你根本就不知道,蕭楚離雖為太子十年,可他能不能坐上皇位,我想你的那位蕭遲墨應該會更清楚。”

“關蕭遲墨什麼事?”忽如其來的預感一下洶湧襲來,周淺淺要的答案其實在嘴邊一下子驀然已成型,可她卻接受不來。自古皇子奪位,血雨腥風不斷,可她真想不透,蕭楚離和蕭遲墨,這兩人又要爭奪什麼蚊?

“遠嫁燕國,如今已是燕國國後的禾月公主,下月歸寧。有人遣來訊息,說她會致蕭楚離的太子之位與不利。”

禾月公主,芳名蕭慕言,乃是成帝唯一的女兒,皇后舒然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