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外被發現,留言四起。

流蘇閣之於君承易的意義,有此可想而知蚊。

周淺淺看著被管家尾隨著君承易,除了淡漠,她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這個男人,一夜之間失了他寵了十六年的女人,卻躲著不見人;一夜之間失了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承諾,卻沒有一絲悲傷。

“失火的原因找到了嗎?總不會是火燭被打翻,不小心引發火災了吧?”這場火來的太異常,也太巧合,不管是誰,包括周淺淺,都被牽引出了各種猜測。

“燒的太乾淨,”君絳英雙手置於腰後,看著周淺淺,平靜溫柔,“什麼都查不出來。”

還想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化為一團漿糊,什麼都沒有。

終於還是走向了君承易,不管如何,上前打個招呼是必須的,“爹。”

君承易連看都沒看她,比起以前的冷淡,現在簡直成了陌生人,“回去吧。”

“哥哥說,你將孃的遺體……”連素雲的屍身都沒見著,如果真正的君綺羅戀母情結嚴重,只怕早就要大鬧了。周淺淺對素雲沒感情,但事情前後太不尋常,引起她各種疑惑。

“你娘喜靜,不愛被打擾,就讓她靜靜地去吧。”

“我見她最後一眼都不行?”

“阿羅如今已嫁人,理應更懂得多方想想。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好好思考下一步要如何。爹老了,不能再保你周全,你要好自為之。”

多說也無異,君承易的決絕之意這般明顯,周淺淺也只有離開的份兒。她沒有和君絳英告別,只是讓他身邊的貼身小廝傳了個話,告訴他,自己和采采走了,有事去環月山莊找她。

可惜,她還沒走出尚書府,大批的禁衛軍悄然而至,為首的常寬恰好看到周淺淺抬腳跨出,一陣錯愕,也許得意更重。

“七王妃安好。”常寬這一陣勢,讓周淺淺不明所以。

“常大人這是?”看著兩邊排成的禁衛兵,周淺淺逡巡的眼光很明顯,有著質問和不怒自威。

“對王妃孃親的事,常某早已聽聞,王妃節哀。”常寬禮一拜,倒也實在,只是接下來的話,就相當噎人了,他說:“關於刺客潛入宮中,驚擾皇后一案,常某已有了新的進展,並且需要王妃的配合。今天來尚書府,也是為了請王妃小走一次。”

“常寬,上次你帶走了環月山莊的客人,至今尚未有個說法。這次又要將我帶走,你真的想清楚了?”周淺淺自知常寬沒冤枉她,可被這樣臨危脅迫,犯了她的忌諱底線,“若是我不跟你走呢?”

“常某秉公辦事,若有得罪王妃之處,還請見諒!”

采采畢竟是個小丫頭,上次被常寬那麼高調一鬧,早就對此人產生了害怕心理。此時再見,她已經想要拉著周淺淺趕緊跑了。

“小姐,我們去找公子,他會保護您的。”

周淺淺眼睛直眨啊眨,她心想著,采采哦,現在找誰都沒用,常寬頻著這波人,不把她給押走,還能讓尚書府消停麼。

最後,還是被常寬頻走了。

說的好聽點,那是周淺淺願意走的。大搖大擺走在前面,身後一群人“保駕護航”,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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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月山莊後面假山之下,自上而下水流自石縫中流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瀑布,匯聚在那片清澈的水池之中,水珠濺起白色浪花,發出清脆的水聲。

“她被帶進了皇宮,放在幽園拘禁,暫時還沒有其他動作。”沐陽彙報著剛得來的最新訊息,言辭之間帶著點幸災樂禍,“那個性子,呵呵,我現在真懷疑那次周子言的馬,是不是把她踢殘了?”越來越不可思議了,君綺羅,怎麼也不像是那個傳言天真浪漫,是蕭楚黎那個小青梅。

“尚書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