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有變,她一直是想追尋他的,如果不是發生了在埃及的那件事,她可能過不了半年,又會回去找風撤,繼續做他的弟子給他鞭策。對於她來說,能待在他身邊,聽他用平常的語調教導她,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那種實在的幸福,完全不是那種虛假的遊戲所能取代的。可是,她卻為了那種虛假,而破壞了她實實在在的幸福感覺。

離開風撤一年多快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陷在某種自憐的情緒中,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是否也渴望著那時風撤在她的心底激起的情緒。

但是,在剛才聽到風撤可能遇難失蹤的訊息時,她突然瞭解了,她什麼都不要,只要看到風撤平平安安的活著、快快樂樂的拍照片,她就覺得很幸福了。至於其他,她不強求,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只因她愛他。

她一直愛著他!

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她只要看到他,甚至是他的作品時,她心底就會洋溢著滿滿的思念和愉悅,她再也不要逃開他了,如果這一次能順利平安的在沙漠裡找到他,她一定要求他,求他再次收自己做他的弟子,即使是再讓他虐待或責罵,她也不在乎了,只要……

只要他不要再次玩弄那種當她是個美女的遊戲,她深信,她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而且永遠感到心滿意足。

可是,現在,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潮,龍努兒難過又懊惱的想著,她連他在那個沙漠的方向都沒有了,她怎麼去沙漠裡找他呀?為什麼要在他身邊……

“笨蛋。”

熟悉的聲音突地傳來。

龍努兒回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兩個熟悉的身影瀟灑地走向她。其中一個甚至不是以平日的女孩姿態出現,只穿著一條俐落的簡單的西裝。

“曙,大哥。”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你看吧,我就說這個笨蛋一定找不到路,沒想到才到廣州就掛了。”

“對不起嘛。”興奮的龍努兒,一點兒也不在乎弟弟的嘲諷,連忙轉向龍曜溪問:“大哥,我們要怎麼走?到底是要去吐魯番還是和闐?你說的那個基在在哪裡……”

“有專機。”龍曜溪臉上笑笑的,只說了一句話,就回答了龍努兒一連串的疑問。

“專機?那事不宜遲,我們走……”

“喂。”龍少曙擋下了她,難得脂粉未施的臉上露出一股怒氣,“我們才剛從臺灣過來,也該讓我們喘喘氣吧?專機要兩上小時後才開呢。”

“兩個小時?”

龍努兒失望的神情讓看到這一幕的龍曜溪於心不忍,他解釋著。

“少曙說,你一定會在廣州迷路,我們才請駕駛員在廣州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回來,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你了,只是駕駛員去休息了,所以,我們至少也要兩上小時後,才能再上路了。”

“是我害的嗎?”

“傻瓜,笨蛋。”看不下去了,龍少曙劈頭就罵,“拜託,就算你沒有在廣州迷路,我們也不可能直飛內陸,還是要在中國換交通工具呀,光是中間等待的時間,就不會比現在多,所以,晚兩上小時根本沒差,知道了嗎?”

“嗯,”龍努兒的笑容甜甜的,但是,卻掩不住那眼底盛的憂慮。

一座他們賴以屏障的沙丘,轉瞬間就失去了蹤影,這麼高的沙丘,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移位。

狂亂的細砂,遮掩了視線,被上帝的手輕輕一撫,他們再度暴露在滿天直衝而來的沙塵中。

“該死的!強尼,發射的訊號還沒有得到回應嗎?”

“沒有!這個沙暴引起磁場混亂全擾亂了訊號,衛星導航沒有作用,衛星電話也已經快沒電了,難得有這樣的空閒,大家好好睡個覺吧!”

叫做強尼的隊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