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嗎?”皇后舒然瞥了眼周淺淺兩邊,熱絡著問道。

“殿下身體欠佳,無法前來和父皇共聚天倫,特讓阿羅來表示歉意。“關於這個,周淺淺說的有多彆扭維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蕭遲墨那貨,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偏偏倒是喜歡扮豬吃這群不吐骨頭的老虎,他到底想什麼要做什麼,現在她不敢妄自斷定,但以後她想會慢慢浮現出來的,不是麼。

“遲墨的病,一直都是朕的憂慮,難為阿羅了。”說看不出失落是假的,成帝帶著期望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看的周淺淺心忽然不忍,她不明白這對父子到底在鬧什麼,從婚禮那一幕她完全確定,成帝對蕭遲墨絕對是愛護的。可是蕭遲墨……

左邊四席是兩對新人的,太子沈嫣然居前,周淺淺一人獨攬兩位安然穩坐。

少不了的美人歌舞,偶爾的朝堂實事,周淺淺一杯杯喝著花茶,期間不忘對上座的皇后漫長的注視,予以回應。

時間慢慢流逝,總有什麼在悄然生變。

兩個女人,唱戲文/忘之風景



比起周淺淺默默地坐著,等待這場無趣的宮宴的結束,很多人比她更如坐針氈

比如,君綺羅的好家爹君承易,那深深的目光,可非父親對女兒的關懷,至於母親素雲,由始至終,都未曾看周淺淺一眼,實踐了她對君綺羅婚事徹底的反對。

比如,周淺淺第一次見面的掌管天下文武百官的丞相大人,沈封。這老頭論年紀,比君承易偏大,花白的頭髮昭示了他的操勞有多重。采采曾說過,沈封是老來得女,對沈嫣然疼愛甚之,跟君綺羅在君府的待遇,可有天壤之別。這老傢伙,十成對君綺羅和蕭楚離之間的那點事兒清楚的很,現在別看他一幅笑眯眯的和藹模樣,周淺淺敢舉雙腳保證,沈封在算計她。

再比如,皇后舒然了。甭提前塵舊怨如何了,就衝著蕭楚離不斷拋過來的“深情”目光,就夠她被皇后眼刀狠殺了!

“阿羅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在擔心七殿下?”皇后就是皇后,就算成帝有意護之,也改變不了她要強壓周淺淺的決心。

真話假話都不能亂說,周淺淺扯著嘴角,忍住想拍人的舉動,擠出一點真誠來,昧著良心回答:“是的。”

“呵呵,皇上聽見了麼,我們這位新任的七王妃多賢淑,這下您該放心了。”舒然咯咯抿唇一笑,對身邊的成帝說。

“是啊,這還得君愛卿教女有方!”成帝一喜,看著君承不吝稱讚。

“父皇母后,嫣然突感身體不適,想讓齊王妃陪臣妾小離一下,不知可行?”違和的場面沒有持續,沈嫣然柳葉眉微皺起,嬌弱的樣子立即呈現出來,對帝后請求道。

“要不要緊?本宮讓人喚太醫?”皇后倒也真的似是焦急中。

“不用,讓其皇妃陪同檢查下即可。”

——

周淺淺也不擔心,沈嫣然會光明正大“帶”她走後,對她做什麼,安然跟著她向後花園走去。

想想也簡單,怕是蕭楚離完全的神傷表情刺激到她了吧。

“別走了,這裡沒人,有話直說吧。”跟在沈嫣然身後,周淺淺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錯亂了,兩人前後安靜的模式,讓她看著沈嫣然的背影,隱約中似真的有股孤勇的堅韌。這個女人,雖成功步入東宮,也許真的過得不怎麼樣。

“阿羅,以後好好和蕭遲墨呆在環月山莊,不要再出來了。”沈嫣然立在一株海棠花旁,白皙素手輕碰在花瓣上,呢喃低語,“像這種場面,你完全有很多種理由不來。”

“怕我見到蕭楚離,你難受?”這個要求倒是直接,周淺淺幾乎沒笑出聲來,她就不懂了,這每個人的要求怎麼就這樣多呢?她還不想來呢,還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