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著誰,常寬由始至終擺好自己的位置,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看在周淺淺眼中,這類人最是討厭。

“你常大人都查不出的人,我又能如何?相信你也查到了,聶風和我,甚至和環月山莊其實不熟,嚴格說來,第一次見面,他還是要殺皇子的殺手,理應當誅。”

“哦,既是如此,為何你們會讓他住在環月山莊?印象之中,七殿下並非喜個人靠近,尤其還是聶風這種心懷不軌來路不明之徒!”

“你可以去問蕭遲墨啊,他是山莊主人。”

“刺激潛入未央宮,驚擾皇后聖駕,至今還未找到他在未央宮內做了什麼手腳。皇后這些時日讓人險些翻了未央宮,就是要找到一個理由。”

“我更好奇,常大人是如何查到聶風便是那刺客的?又是如何,一步步發現我也牽扯其中的?”

常寬但笑不語,只是那笑,很磣人。

周淺淺涼涼哼了一聲,不準備就此打住,“聶風雖然頑劣,還不至於被你三兩下一逼供,就把我給倒戈出來。”

“七王妃果真聰慧!”不是讚美的讚美,不過是在肯定了周淺淺的猜測。

“周子易呢,那天我們逃出皇宮的時候,既然明明都發現我們了,為何還要放我們離開?”

“釣魚的線不稍稍放長一點,又怎可看見池水深處的風景。”

“卑鄙!”

那天在華言公主舊宅邸外,她和聶風的蹤跡早已在常寬眼線之內,周子易的突然攪局,不過是給了事情發展的裡外一種可能而已。

翫忽悠周。旋,周子易是個中高手,但他還是低估了生活的狗血罷了,常寬不動聲色背後擺了周子易一道,最後讓周淺淺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看你現在只能對著我發愣,想來你被周子易玩的不輕吧。”一口森森白牙,周淺淺也沒臉沒皮諷刺嘲弄了,過一時且一時,敢玩她的人,都要承受可能發生的各種惡果,“我那天不過恰好路過未央宮,恰好看見一傢伙鬼鬼祟祟潛了進去,恰好我又正義感爆發跟了進去,恰好本該在宮宴上聽小曲兒賞歌舞的皇后娘娘突然歸來,又恰好發生了你以為的那一切。”

“伶牙俐齒。”被周淺淺一連串的“恰好”說的頭皮發癢的常寬不惱,反而多了絲興味,“常某不過負責將王妃帶來這邊而已,明日皇后會親自審問,倒是常某希望王妃您還有這番好言辭!”

如果不是看著外邊那些賊人的群狗,周淺淺真的不介意放下身份,和常寬一較高下。

君綺羅這幅小胳膊小腿,真心有必要好好鍛鍊一番了,否則這以後還保不準被各路鳥獸欺負著。

幽園果真應了這個名字,幽的可怕。天色不過剛暗了下來,四周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黑網籠罩了下來,恍惚中有股陰森的氣息撲來。

“七王妃,您的晚膳。”除了她被拘在這兒,還剩下這位可憐的小公公陪著她了。端著飯菜的盤子的手,還在顫抖。

“放下吧。”周淺淺心一軟,本想開口讓他走的,可轉而一想,如果他走了,豈不是隻剩下她一人。不行,不是她膽小,真怕什麼鬼神之說,而是,怕了寂寞。這麼一念,她看著小太監的眼神,也變得同情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讓太監小哥整個人都哆嗦了,“王妃,我……”

“別抖了,吃飯。”筷子拿起,周淺淺也不再逗小太監玩了,填飽肚子是要緊事。

飯菜還不錯,周淺淺一邊吃著,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皇后舒然的臉,各種各樣的都有。

“知道你旁邊的那口井是做什麼的嗎?”正吃得出神,突然有人聲傳來。並且還是個女的,周淺淺咬著跟雞腿,差點噎住,“咳咳……”隨即聞聲望去,模糊的灰暗地帶,自門的方向,已然站著一道窈窕身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