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說道,目光瞅著她。

她頭皮發麻,不敢看他的眼睛,光從那徐徐的語調,就知道他鐵定是認出來了。

“什麼啦?我聽不懂,放手啦!”月兒掙扎著,只想著要快些逃走。

秦不換沒有鬆手,空下來的右手,反倒往她伸來,毫不客氣的從尖尖的下顎,一路往下摸去。粗糙黝黑的大掌,撫過柔嫩的雪頸、瘦削的肩膀、柔軟賁起的渾圓、窄窄的纖腰——

“你——唉啊——住手,你摸什麼摸啊!”她驚慌的喊道,小手亂擋,卻徒勞無功,那雙祿山之爪,好整以暇的隔著衣裳,摸遍了她全身。

一旁的李錦娘,看得雙眼都快噴出火了。

等到摸得滿意了,秦不換才收手,拎高滿臉通紅的月兒,筆直的看進那雙清澈眸子裡。

“解釋清楚。”他繃著一張臉。

“解釋什麼?”月兒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戒慎,就怕他摸得不過癮,又要來襲擊她。

可惡!她尚未出嫁,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呢,這會兒竟被他摸遍,要是傳出去,誰還敢娶她?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秦不換俊臉僵硬,拎著她轉了一圈,神色更加難看。

月兒眨眨眼睛,看出他正在生氣,卻不知他在氣些什麼。

“我現在這樣不好嗎?”他不喜歡嗎?她原本以為能得到一、兩句讚美的。

嫩嫩的紅唇往下垂,水眸也變得黯然,她掛在半空中嘆氣,看來沮喪極了。

秦不換瞪著她,剋制著瀕臨爆發的怒氣。

搞什麼鬼!他才離開幾個月,當初的十五圓月,竟然瘦成一個月牙兒?這段時間裡,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喂,你別瞪著我不說話,要是覺得我礙你的眼,就快些鬆手,我自個兒會滾出去。”她叨叨的念著,嘴上逞強,其實急著想找個地方,默默品嚐傷心。眼淚愈積愈多,已經滾到眼眶邊,他要是再不鬆手,她就要哭出來了——

素不換卻置若罔聞,低咒了一聲,非但沒有鬆手,反倒拎著她住門外走去,氣勢之狂烈,腳步之沈重,任誰瞧見,都知道他正急著找人算帳去。

“喂,你聽到沒有啊?放我下來啊!”月兒還在嚷著,雙腿也沒閒著,拚命亂踢,無奈他早有準備,把手臂伸得長長的,讓她的腿兒只能在空中亂晃。

嗚嗚,討厭啦,他要拎著她去哪裡啦?

“方舞衣!”吼叫聲傳遍方府,伴隨著如雷的腳步聲。

舞衣擱下帳簿,往廳門看去,剛好看見丈夫走進大廳,她擠出微笑,連忙開口。

“好吧,沒知會你,就派山狼去走南方商道,是我不對。但我也是為了卿卿著想,你想想,那些山賊有了正當收入,她的日子自然也——”她認真解釋著。

楚狂看著她,臉色愈來愈古怪。

“不是我。”他插嘴。

舞衣停下長篇大論。

“啊?”

“吼的人不是我。”他補充。

她愣了一會兒。

“呃……喔……”她早被楚狂的吼叫,訓練出本能反應,還以為是他發現了她私聘山狼的秘密,急著想解釋,直到這會兒才赫然發現,剛剛那聲怒吼,根本不是他吼的。

清澈的眼兒,滴溜溜的轉,落在拎著月兒、大步跨入大廳的秦不換臉上。瞧那鐵青的臉色,她大膽猜測,剛剛那聲咆哮是由他嘴裡嚷出來的。

噢喔,糟糕,看來,她洩漏了某些不該洩漏的事。

舞衣看了丈夫一眼,保持鎮定,提裙轉身,就想開溜。

照以往的經驗,一提起妹夫山狼,楚狂的脾氣就會轉壞呢!

“唔、那個,織廠裡有事,織姨著人來說過好幾回了,我現在去處理一下。”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