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又急著去找韓珞瑜,索性將小九用布包裹捆成一紮,放在馬背上綁好,只露出個頭,最先時,小九真真是嚇尿了,而後便是哼哼唧唧的,最後,它好像習慣了,便也安然的眯著眼睛,不聞窗外之事,又或者是……認命了。

到了西山,經一打聽,才知道,形勢比我想象得還要慘烈。韓珞瑜帶的軍隊先是戰敗折損了一半兵馬,接著他突襲羌族卻反被甕中捉鱉。就在前天,韓珞瑜帶著幾名精兵突圍,羌族軍隊窮追不捨,如今他們人在何處已是不太清楚。只知道羌族和梁國都在找他們。

我只能去他們曾經去過的戰場,小九的鼻子靈,休息好之後,我就牽著小九,本打算讓小九幫忙找韓珞瑜的,然而我身上除了韓珞瑜送的一個玉佩,半點兒他的東西也沒有。

殘破的血色戰場,上空還縈繞著未曾散盡的腥臭味。

我只能在這曾經的戰場上尋覓,大聲呼喚韓珞瑜的名字。小九怡然自得的左聞聞,右嗅嗅,時不時的沿途做標記。

偶爾有什麼異動,我和護衛們還要小心的避開。

忽而,它朝著遠方吠了幾聲,拉著狗繩往林子跑去。我不知道它嗅道了什麼,只得跟著它跑,在林中繞了大半日,忽然柳暗花明,眼前是比人都高的小湖泊,上面生長在青翠的,比人都高的蘆葦,隱隱約約看到蘆葦邊上躺著一個黑影。

看到那莫名的熟悉感的影子,我心中一緊,雙腿不由自主的朝那個黑影跑去。

我的猜想是對的……是韓珞瑜。

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微風和煦,這真是個好日子。

盔甲上已是佈滿了血痕,束好的青絲亦是凌亂著,雙唇緊抿,臉上沾了不少血斑,分不清那是敵人的鮮血還是他自己的傷口。

一陣恐懼感在心頭縈繞……

我極力剋制自己,吩咐了護衛一同將韓珞瑜抬至林中一處獵戶臨時居所。如今並不是打獵的好時機,這座茅草搭建的屋子成了臨時歇腳的地方。

傷口必須儘快處理,還好來之時準備了不少傷藥,加之以前參加野外訓練營時學過不少傷口處理的知識,如今卻也用上了。

索性我身邊有十名護衛,各自分工,找藥材,找食材,找水源。如今的山林也正是蛇活躍的時節,驅蛇的雄黃也是必不可少,每一處我都要仔細著。

夜幕降臨,殘陽消失在天際,林中傳來陣陣蟲鳴。韓珞瑜依舊還在昏迷之中,我讓護衛們輪流值守,畢竟,羌族計程車兵還等著韓珞瑜這顆頭顱領賞。

一護衛忽然來報:“主子,山腳有火光,我們是否轉移?”

“有沒有看清來的是什麼人?”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我也不敢靠近,怕打草驚蛇。”

我正猶豫,另一名護衛來報:“山腳下有倆夥人,一夥是隴西本地人,另外一夥,聽口音,應該是潁都來的。”

我一個頭兩個大了,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藏是藏不住了,只能儘快下山避開所有人。不知是敵是友,還不如都躲開的好。

忽然,小九“汪汪”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注意到,它好像在回應山下的狗吠,隨後遠處不同的地方都能傳來狗回應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

臥槽,這是要暴露的節奏了!要勾搭妹紙也要分時候好麼?!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哦,不,豬一樣的隊友算個屁,狗一樣的隊友分分鐘把你蠢哭!

小九!你是不是哈士奇附體了?!

我揉著一陣一陣發疼的太陽穴,“真不該把你這個畜生帶來!”

一人問道:“主子,現在您如何打算?”

我和秦琴出門時,僱了十二名護衛,六男六女,與秦琴分道揚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