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孝。”

娘也在一旁勸和:“好啦,老爺,韻兒在那種地方差點丟了性命,她已經知錯,你就不要再責罰她了。”

爹爹嘆了口氣,“你可知你這一走,給我們夏家添了多少麻煩?!那陳國太子指名道姓要見你,你倒好,不聲不響的就跑出去了!哼!”爹爹氣急了,猛然甩了寬大的衣袖,揚長而去。

我暗自慶幸,還好沒在潁都,否則,真見了那個什麼陳國太子,我恐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番苦,算是沒白吃。我問道:“陳國太子,還在潁都麼?”

夏浩彥說道:“他引著柔嘉郡主回陳國了,擇日完婚。”

原來是柔嘉郡主,她倒是個大美人,外柔內剛,為人聰慧又不失手段,完全擔得起母儀天下之責任。看來,這梁王和陳國太子,還真是精挑細選了一番。

因為奶奶的出現,我也提前結束了面壁的懲罰,開始往靜女書院跑去。這個時代,這個年齡,像我這麼勤奮好學的女孩子,已是不多見了。離開了這麼久,待我再回到靜女書院,已是沒見到陳佩之的身影了。我問了其他學生,方才知道,陳佩之已是在府中待嫁,她,即將成為太子妃,婚期定在一個多月之後的六月初七,一年中的黃道吉日。

我不僅感嘆了一番,這離開潁都不過一個月,卻已是物是人非。

陳佩之一走,我這身邊就只剩下那隻神煩小鳥夏詩霞了。有時候,她像一個評論員,對靜女書院內所有的女子的著裝都要評頭論足一番,有時候又像個狗仔隊,對潁都城內所有的八卦瞭如指掌,現在,乾脆化身成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寶寶,這不,剛下課,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唱”了起來。

“三姐,你這一個多月去了哪些地方?”

“三姐,胥江有好玩兒的地方麼?”

“三姐,流民長什麼樣子啊?為什麼大家都怕他們。”

“三姐,你去的那個村民家,他們家長什麼樣子?”

……

本來我是不想再和她說半個字,卻是聽到她說道:“三姐,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府中派人找你的時候,一路追查到胥江,你便消失了,後來胥江又湧入大量流民,爹孃哥哥都急得不得了。三皇子還特地請命去胥江安撫災民呢!”

三皇子……褚信燃?

我心中一驚,卻是好奇:“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三皇子出發前的晚上,他和哥哥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三皇子說,他會負責找到你的。我覺得,三皇子肯定對你有意思。”

若因為這一句都能斷定三皇子對我有意思,那三皇子認為有意思的人,未免也太多了。我白了他一眼,“你憑什麼單憑這一句話就認為三皇子對我有意思?”

夏詩霞揚起那張萌萌噠的小臉,說了一句跟她這張小臉一樣幼稚的話:“感覺。”

我嗤笑了一聲,說道:“不可能。”

“皇上宴請陳國太子的時候,陳國太子說想見見咱們潁都有名的才女,還是三皇子給擋了回去。”

“就算沒有三皇子,也會有人替我擋了那陳國太子的。畢竟我人不在潁都。”我反駁道。

她疑惑的說道:“你想,他堂堂一個皇子,為何要幫你說話?”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跟三皇子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知道我不在潁都,幫我說句話又如何?”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當時三皇子並不知道你不在潁都。”

我就更無奈了,“三皇子知不知道我在潁都,你是怎麼知道的?好啦,不跟你說了,回家。”

剛走到門口,卻是遠遠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韓珞瑜。

我心下好奇,他來靜女書院做什麼?先不管,先躲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