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哈哈哈……”她這一句話,引得我們哈哈大笑,久違的爽朗的笑聲,迴盪在這小小的四方天地。這樣久違的玩笑話,莫名的覺得很親切,恍惚間,好似回到了現代無憂無慮的時代,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地何地。

與秦琴道別之後,我獨自坐著軒窗邊,看著窗外樹蔭葳蕤,反覆回憶腦海裡那些話語……

——薛敏,你能不能像個女人?

——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什麼性格,為何非要等六年?要我說,說你沒有女人味,純屬藉口。

——小敏,我還喜歡你,只是我愛上別的女孩了。

——其實,他只是想跟你分手,又不想你記恨他。

——趙傑,你喜歡我什麼?

——我就喜歡你這樣,作風強勢,不扭扭捏捏。

——說你沒有女人味,純屬藉口。

——他只是想跟你分手,又不想你記恨他。

——你當然信,只是你不願意信而已。

……

這些話語反覆在腦海裡迴盪。我終於釋然了,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這一次,我是真的放下了。

秦琴說得對,一個人的心那麼小,何必惦念不值得的人?

我微笑著,朝心底的那個人說道:趙傑,永別了。

這根刺,時至今日,總算是連根拔除了。

我不禁覺得好笑,自己執著了這麼久,不過是場笑話。

明月懸天河,清風捲珠簾,燈火煌煌,暗香浮動。

晚飯過後,我倚著桌邊,藉著燈光看書,門口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夏浩彥。

他支開了侍女,見他冷著臉,我問道:“這麼晚了,大哥有事麼?”

他拿出揉成一團的白色絲絹,扔到我面前,絲絹像是包裹著什麼,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我心下好奇,將手帕開啟,映入眼簾的是破碎的桃花石,碎玉的弧度分明告訴我,這原本是一個手鐲。

我心中一驚,腦海裡浮現出白日那張彷徨,手足無措的俊彥,心不由得一抽。

“平日裡你任性也就罷了,三妹,不是我說你……”

見夏浩彥又要開啟嘴遁模式,我立即打斷他:“改日我會去韓府,親自去給韓珞瑜道歉。”

“你摔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摔了人家的一片心意,一句道歉就行了?”

“不然又要如何?事情已經發生,改變不了什麼,如今唯有負荊請罪。”

他正色道:“我警告你,不管你對這門婚事如何不滿,這是御賜婚姻,若是不想連累全府上下一百一十二口性命,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的確不想這樣盲婚啞嫁,但,自從來到這陌生的時空,我沒想過要連累任何人的性命。我淡淡的說道:“我沒想過要違抗聖旨,但,跟我不喜歡韓珞瑜是兩碼事,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

夏浩彥嘆了口氣,軟下聲來,“三妹,你終歸是要嫁給他的,何必將你們的關係鬧得這麼僵?往後的日子,你要怎麼過?”

我沉默了,憤怒爆發時,誰又會考慮那麼多呢?我冷笑一聲:“韓珞瑜叫你來的?”

“不,他什麼都沒說便走了。若不是有侍女恰巧看見,將此事告知我,你又要打算怎麼處理?”夏浩彥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這樣的性子,我擔心你嫁過去會吃虧。孃家只能罩著你一時,顧不了你一世。”

“大哥放心吧!他韓珞瑜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終究是你自個兒的事情,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我不打擾你了。你早些歇著吧!”

夏浩彥走了,空留一室靜默。

佈滿桃花半點的碎玉在燭火的閃爍下忽明忽暗。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