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明天早上你就把她領過來。”

聽到這裡,我真個是後悔莫及。“抓到俘虜便是自己的,早知如此又何必跑來找你這個老烏龜?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無奈之餘,只得應道:“是,殿下。屬下告退。”當即疾步退出了市政大廳。

夜風呼嘯著從奧城的這一頭吹起,眨眼間便已拂過寬敞的街道,跑到奧城的另一頭去了。我木然地跨上市政廳外的戰馬,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第九軍團的營地中。我跳下馬背,讓衛兵牽過馬去,自己望著大帳呆了好一陣才晃悠悠地走了過去。掀開帳簾,我低頭步入自己的大帳,那美麗的日耳曼女人正端坐在床頭,一張嬌小秀氣的臉著實讓人心動。守在一旁的瓊斯見我回來,對我點一下頭,轉身出了大帳。

我來到床頭前的一張小木桌旁,將自己的屁股放在了木桌上面,看了看身邊的女人,說道:“你還好吧?要不先睡一會兒?”

女人抬起眼瞼,一雙深褐色的眼珠泛著光亮:“好,怎麼不好?要床有床,要衛兵有衛兵,比我的家還要好百十倍。”

我苦笑了一下,道:“是麼?你就別再多想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見提比略殿下。”

女人揚起了頭,眼中透著嘲弄的神色,譏笑道:“哦,看不出來,你這個將軍還很會做事,把自己的俘虜拱手送人,那麼以後便可以藉此飛昇了?”

我默然無語,坐在小木桌上發呆。

看見我臉色陰沉,悶悶不樂的樣子,床上的女人似乎也失去了繼續嘲笑我的興趣。倆人便一個在床、一個在木桌上默然對視,良久,我才打破了沉默,道:“你睡吧,我也要睡了。”說完,從木桌上站起身來,轉身便要出去。床上的女人不由得愣住,見我要出大帳,急忙叫道:“你要出去?”

我回頭看著在床上一臉驚訝的女人,笑道:“難道你要我和你一起睡?”

那日耳曼女人臉上一紅,垂下頭來低聲道:“我不過是一個被俘的奴隸,你……為什麼對一個奴隸這樣好?”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道:“奴隸?我何曾不是一個奴隸?以前在角鬥場裡是,如今在這個軍營裡也是。我和你其實並沒有分別的。”

女人吃驚地抬頭看著我,愕然道:“你以前做過角鬥士?”

我苦笑道:“怎麼?這樣的身份很奇怪是不是?我是一個角鬥士將軍,哈哈。”

女人的臉上依然是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瞳孔裡的幽光閃閃跳動著:“你一個奴隸怎麼可能當上將軍?這絕對不可能。你不過是在安慰我而已。”

“安慰你?”我大聲笑道:“哈哈,我一個將軍會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奴隸來安慰你?笑話。”接著我走到床前,兩眼吸住她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我只不過看你是個漂亮的小女人,不忍心讓你受到傷害而已。”

那雙深褐色的瞳孔猛然一縮,既而又膨脹開來,明顯地從瞳孔深處射出一束憤怒的光芒。但聽得“啪”地一聲響,我的臉上已是捱了一耳光。

我怒極,反手一巴掌拍在了眼前的那張俏臉上,在上面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口中狠狠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得緊,老子比起任何一個奴隸主不知道要好上千百倍,只因為老子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奴隸才如此對你,你再這樣耍潑無賴,老子立即將你扒光了掛在營中的旗杆上。他媽的,什麼東西?”

但打過這一掌後,心裡的怒氣一去,隨之而來的卻是懊悔不已。我搓著手掌在床前來回走動,看著呆坐床頭的女人一臉的悽楚之色,心裡想安慰幾句卻又說不出口,最後對自己罵道:“老子這是怎麼了?看到你便心神不寧,神魂出殼。你不高興連帶著我也不高興,難不成老子是上輩子欠你的?真他媽的見鬼。”

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