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氣被壓縮在了一起,他彷彿要被擠成肉餅,碧玉葫蘆的光芒也弱了許多。

玄尊者氣急攻心,雙眼一紅,仰天一聲長嘯,碧玉葫蘆彷彿被注入了生命力,重新煥發了生機。

刺眼的綠光成螺旋狀鋪散開來,迎向了寰宇手鐲的七彩光芒,只聽轟隆一聲震天巨響,天空中陡然出現了一朵黑雲和一個極大的黑洞。

但頃刻這又恢復如初,不過強勁的氣流四處衝擊,方圓百丈的樹木被衝的橫七豎八,斷了一地,一片狼藉。

玄尊者與龍天宇不約而同地臉色大變,疾速向後退去,顯然也是受了這股衝擊力的波及。

武媚處在交鋒的中心,更加狼狽,兩件聖器相擊的威力不得不令她乍舌,爆炸力把她的護體光罩撕扯得嘎嘎直響,她簡直有一種死亡逼近的危機感。

但幸好這股爆炸力只持續了片刻,武媚終於得以脫身,雖然她看似有點狼狽,但至少性命保住了。

這一次兩件聖器對攻難分上下,因為玄尊者修為高過龍天宇一個等級,而龍天宇與寰宇手鐲心意相通,運用得心應手,並且寰宇手鐲中內藏另一個真實的活空間,並非像碧玉葫蘆那樣內部只是一個開闢的儲物空間,雖然都能夠利用空間吸引力展開攻擊,但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玄尊者被這一擊給徹底震住了,他已經可以想像到剛才那一擊定然引起了龍族的注意,只要再過片刻,這裡定然會被龍族的高手包圍,就算他擁有聖器,那也是沒有辦法安全逃脫的。

一念至此,玄尊者開始緊張起來,他瞧了武媚一眼,冷聲道:“武媚,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我們修蛇族一定會銘記於心,總有一日,我們要千百倍的還給你。”

武媚的妙目中掠過一絲殺氣,渾然不懼的應道:“玄尊者,今天的事情,我也記下了,既然你修蛇族對我不仁,那可就別怪我不義。”

玄尊者怒哼了一聲,不再逞口舌之慾,他扭頭看向龍天宇,心情複雜的問道:“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看著玄尊者那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龍天宇心底偷笑,但表面卻冷冰冰地道:“玄尊者,你以為我會傻著告訴你名字,然後讓修蛇族在整個雲虛天翻天覆地的來找我嗎?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心陪你們玩。”

玄尊者何曾受過這種怨氣,雖然心中很是不快,大罵了龍天宇一番,但他仍舊強壓住滿腔怒火,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既然閣下不相告,我修蛇族自然會查出你的底細。”

言罷,玄尊者渾身黑光一閃,陡然向天空射去——他想逃跑了。

龍天宇雙眼一收縮,一絲略顯猙獰的冷酷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他右手一揮,暗紅的刀芒破空而去,直追玄尊者,與此同時,寰宇手鐲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狂暴的吸引力騰空盤旋,捲住了玄尊者。

玄尊者身在半空,咆哮連連,內心的驚駭更加劇烈,因為他見識到了火刃——又一件聖器。

他內心突然升起一個恐懼的念頭——這個男人竟然擁有兩件聖器,那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是龍族中的隱居高手不成?

不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龍族中還有什麼隱居的高手,因此,他認定此人是與修蛇族有些過節的高手,因為從他的言語中就可以看出對修蛇族的仇視。

玄尊者如墜冰窟,渾身冰冷,兩件聖器的夾擊,而且對方修為又不俗,所以他認定自己今天是難逃對方的魔手了。

同時,他對修蛇族擁有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敵人感到擔憂,但當下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性命。

眼見火刃劈出的刀芒攻到了他的眼前,肆虐的罡風令他內心一沉,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祭起了碧玉葫蘆,綠光一閃,吸引力牽扯住刀芒,艱難地吸進了碧玉葫蘆。

雖然刀芒的危險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