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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之時,只覺得無限的悲苦在心中蔓延。
他沒有參與逼宮,不知道當時四弟臨走時是怎樣的模樣。他對四弟有感情,得知那樣的結果之後,只覺得天地翻轉,萬物皆變了模樣。
易寧禎笑而不語,但是模樣相當篤定。“三哥怎麼著也得當了皇帝試試,保不齊你就喜歡上了呢。”
“我無心理政。”他一轉頭,皺了皺眉,不明白易寧禎為何要殺死先帝,立他為帝,自己卻不想做皇帝。”
“三哥,我雖然是打江山之人,可是我對江山無愛,我也沒有準備好如何去做這個皇帝。三哥不一樣了,比我老練沉穩多了。我算是比較衝動之人,這一點,三哥你也知道,否則我也不會把三哥和家眷軟禁在我的家中,不會到三哥的府上假扮三哥給太子下藥,不會以三哥你的身份同先帝說最殘忍的話。”易寧禎輕易地將這些話說了出口,沒有一絲愧疚,沒有一絲猶疑。好像他只是一個局外人,說著不關己的事情。
皇帝震驚地望著易寧禎的臉。他方才說什麼?給太子下藥,同先帝說了最殘忍的話?以他的身份?
他的手輕顫了起來。他這個年輕的弟弟,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些微孤僻的性格。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他變成愈加冷酷之人。
這些事情,皇帝已同顧海保�崞鴯��蛭��⑾忠啄�醯畝�骺�即罅似鵠礎�
而如今,皇帝之所以可以混淆視聽,亦是多重助力相護。
過了許久,宮殿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何善的手下們拽著一個較高身形的人走了進來。那人似乎受了重傷,頭垂著,嘴裡發出些許喘息。
“遙生?!”這時只有易寧禎的聲音迴盪在大殿裡。
春風不及點溫煦(十)
樓遙生身受重傷,嘴裡漏出些微的喘息,但好似極度隱忍,沒有喊痛。眾人皆看到了她背上一處血跡斑斑,好似被鞭撻過一樣。
“遙生……”易寧禎眉頭緊鎖,心中一點點顫抖。
顧榕見到樓遙生渾身血跡斑斑的模樣,心中沒有不起波瀾。樓遙生是易寧禎的人,她為易寧禎做到怎樣的一種地步她不知道,她與她的碰撞,發生在菁葵客棧以及易寧禎的行宮中,但是也確確實實沒有親眼目睹她的行事。故而當下看到這個神秘又倔強的女子,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被何善的親信壓制著,被皇帝計程車兵的目光利剜著,顧榕忽然想起樓遙生曾對她說過,她顧榕是個替人背黑鍋的,問了樓氏緣由何在,她卻只口不提。
何善走到樓遙生的面前,方才他已經同皇帝對視了一會兒,知道皇帝想要問什麼,便走過去開口問道:“樓遙生,當年你還記得易寧禎是怎麼一步步策劃逼宮之事的?”
樓遙生抬起頭,無神的雙眼剎那間迸發出恨意,臉上雖無血色,給人一種無力還擊之感,可是她說出的話,是那樣的肯定。“什麼逼宮,什麼策劃?我樓遙生跟隨王爺這麼久,從未聽他說起,也從未看到他這麼做過!”
眾人聽完一片唏噓,只覺得這個女子嘴巴極硬,像撬不開的鎖。顧榕望著樓遙生的背影,她無法看清她的臉,單是聽她的語氣,便覺得她已經捨命助力易寧禎,既如此,又怎會輕易開口。
顧榕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何善,你聽到沒有?遙生說了我沒有這樣做過。”易寧禎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無所畏懼之色,一臉惋惜地看著眾人。
顧榕此刻看著易寧禎帶笑的臉,想起自己之前還照著他所說穿著素衣織裳,現下卻沒有看到顧柃半個影子,她再也忍不住,朝易寧禎問道:“七王爺,我二姐顧柃在何處?”
易寧禎朝顧榕笑了笑,心裡只覺得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我怎麼不知道你二姐在這裡?”
是麼。既如此,身上這件衣服,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