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到處留情的女人,只要她和誰吃個飯,甚至走路距離近—點,就是—則八卦新聞。

說穿了原因只有兩個,一是黎咿的沉默和不以為意讓外人誤以為她預設一切;另一個則是……

“黎黎,你真的跟那些八卦媒體犯衝。”

“沒錯。”黎咿拿起電話,“事到如今,只有找水沁求救了。”

程美驚呼:“找司法界的冰山女殺手告死他們?!”這可非同小町了,黎黎的這位好朋友可是相當厲害的。

“賓果!”

黎咿撥了一組號碼,沒多久話筒裡傳來低沉的男性嗓音,他是水沁的丈夫——任天陽。“嗨,任先生,恭喜你!黎咿K先和任天陽寒暄一番。

水沁上星期才宣佈懷孕的喜訊,明年夏天將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也恭喜你,這回《獨攬》的企劃可精彩了,我和水沁都猜你下個月會結束單身生活,和那位紡織廠的林先生共築愛巢。”

黎咿總算了解為什麼人類會有氣到想殺人的衝動,她一直以為生氣是女人最大的殺手,所以女人為了美麗絕對不能生氣。但前題是這世界必須沒有這些油腔滑調的可惡分子!“任先生,我是個有蓄意謀殺念頭的危險人物,你最好少惹我,麻煩請水沁接電話,謝謝!”任天陽大笑,將話筒遞給一旁親愛的老婆大人。

“早安,咿咿。”白水沁親切地打著招呼,開朗的語氣,完全聽不出她是名震司法界的冷麵女殺手。

“早,水沁,幫你老公保個鉅額的意外險,我對他相當不滿。”黎咿冷聲威脅道,—旁的程美則早巳笑倒在沙發上。

白水沁笑著回應:“幸好隔著電話,他很安全。怎麼,找我有事?看你一早火氣就這麼大,不會是找我純聊天的吧?”

“還能有什麼事,告死《獨攬》是我目前惟一想做的大事。”黎咿咬牙切齒地說出來意,語氣堅定萬分。

白水沁沉默了一會兒,腦海裡盤算了所有能夠控訴的理由。

“咿咿,你毫無勝算,《獨攬》這次的企劃案並沒有侵犯到你的隱私權,在言論自由的前題之下。所謂的誹謗以及侵犯人權都無法成立。”

黎咿報喪地大聲哀嚎,如果連水沁都這麼說,那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人可以替她伸張正義了。

白水沁淺淺一笑,不過話說回來,咿咿真的跟新聞媒體沒什麼善緣,有這樣的八卦新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丁。

“算了啦,咿咿,如果真治得了那些八卦雜誌,我會任由他們這麼一直騷擾你嗎?我看,目前只有一個方法救得了你自己。”

“什麼方法?”黎咿滿心希望,露出小鹿斑比的渴求目光。

白水沁語帶玄機輕輕一笑:“快把自己嫁出去,可能是惟一的辦法了。我倒是覺得那位紡織廠的林先生還不錯,長相不差,家世也不錯,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試著交往看看。”“少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方法呢!”黎咿洩氣地嘆了口氣,“我對粉撲得比我厚的男人沒興趣。”

白水沁驚訝地挑高眉梢,難怪她老覺得和咿咿上報的那位林先生,從相片上看起來,面板好像比咿咿還要粉嫩。

“那麼,那位送花的人呢?”白水沁繼續提供意見。

那位送花的人士,在長達一年半的時間裡,三天一小束、五天一大束地送花給黎咿,上頭的署名只有一個“K”字,可以說是十分特別了,但—向習慣接受仰慕者送花的黎咿並沒有一絲好奇。“那位藏鏡人?不會吧,我連見都沒見過,連大名都不知道的人,我哪裡會有什麼想法?說不定還是個女的呢了。白水沁無奈地嘆了口氣,黎咿總是這樣,說她少根筋也不是,可是看她對這些事毫不在意的模樣,真教她們這群朋友操心。”你難道都不會好奇?“

黎咿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