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邊洗手,放下了衣袖,自有小夥計撤掉了燒過的溼布。

眾人哄得一聲一起湧了過去,想要看看這牛燒壞了沒。

“起!”王大夫一面擦手,一面走到牛跟前,忽地抬腳一踹,喝道。

那原本哀叫不起四隻捲曲的牛果真應聲而起,雖然還有些搖搖晃晃,但足以讓堂內的眾人爆發出一陣喝彩。

“王大夫一神醫!”張老爺嘴巴也合不上了,只笑著對王大夫連連抱拳。

王大夫依舊面無表惜,接過夥計捧上的紙筆,就站著刷刷寫了藥方子,一面淡然道:“另用蔥白加酒糟炒熱,裝袋敷在牛腰,三日內不要使役,曬日。”

“是,是,”張老爺點點連連道,一面小心的接過藥方,讓夥計抓藥,再看那王大夫已經拂袖轉身進內堂去了。

“高人啊——”秋葉紅點頭說道。

“慧姐姐,這一這牛怎麼一燒就好了?是不是牛偷懶裝病呢?”小玉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牛跟人一樣啊?”秩葉紅笑道,“牲畜可沒那麼多心眼,你沒聽這個大夫方才問了,使役,淋雨,這牛是寒癱。”

招呼亂哄哄的人抬著牛出去的夥計聽見了,便有人看了秋葉紅一眼,見是兩個姑娘家,只當看熱鬧的,也不在意,順手也將她們趕了出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起酒火啊。”秋葉紅意猶未盡的說道,對自己被趕出絲毫不惱。

開了藥,病牛一干人亂哄哄的去了,街上又清淨了。

秋葉紅和小玉才要走,就聽堂裡又是一陣熱鬧,這一次卻不是有什麼稀罕病症,而是一個漢子被連人帶馬的趕了出來。

“你是看病還是搗亂來了?這麼多人等著呢,你?嗦什麼,不看,就走,走,”小夥計叉著腰嚷道。

那漢子牽著馬踉蹌的出來,一面忙拱手作揖的說好話,陪笑道:“不是,不是,小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急著趕路,看能給找個快點的法子治好不,我沒別的意思。”

“你沒聽大夫說了,你這馬兒就是因為你著急才得這急病的,你還不好好慢慢的養著!”小夥計瞪眼說道,一面將包好的藥一拍,“你還要不要?不要就算了,你另請高明快治病去吧!”

說著作勢要扔了藥。

“要,要,”漢子忙搶著接過,陪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轉過臉,卻依舊滿面焦急,看著渾身打顫,滿身出汗的馬兒,嘆氣連連。

“這可如何是好,哪怕先緩一緩,撐到碼頭再吃藥也好啊。”他嘆了口氣,頗無奈的牽起馬兒。

才要邁步,卻見一個俊俏的小姑娘笑嘻嘻的站到自己身前。

“這位大叔,我能快治你的馬,能否讓我試一試?

第一百章 我能快治你的馬

自從顧媽媽入住她們的家,雖然還是那些舊衣破褲,但父女倆的穿著煥然一新。

用鄰居李家妹子的話來說,就是家裡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

今個秋葉紅穿的是粉藍五彩交領衫,配了條月白素裙,當然還是舊衣,而且顏色有點暗,但卻更襯著秋葉紅白裡透紅的面板。

那大漢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嚇一跳,瞪著眼瞧了瞧。

“你說什麼?”他以為自己聽岔了。

秋葉紅忙又添了幾分笑意,扯過藥箱,晃著自己的小鈴鐺。

“我是鈴醫,專看牲畜的鈴醫。”

說罷不待那男人再表達疑問,就忙圍著他的馬兒轉,伸手診脈。

“你的馬是不是受了悶熱?”秋葉紅一面看一面說,“心跳急,呼吸弱,結膜紅,恩,體溫得超過四十度了……”

大漢原本還有些遲疑,聽了她這話看了她的動作,便半信半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