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遭劫,薛氏三兄弟各個倒黴,馮家人可沒少攛掇馮桂芝跟薛平遠一刀兩斷。正因著這個,近年來,薛家混好了,老馮家也沒好意思登門。

直到如今,老薛家越來越牛。漸漸聳入雲霄,老馮家每每望著這門姻親,也越發心癢難耐。今次實在撐不住了,便恬臉求上門來。

按說。馮桂芝也是官太太,薛平遠如今歸為63基地副指揮,也是堂堂少將,她該是有些能量的。

實際上,薛平遠不好交際,又身居軍事重地,馮桂芝跟著他,根本沒溫養出威風。此次回明珠探親,馮家兄弟就為了個人仕途問題跟他這位官太太開過口。

她哼哼唧唧沒個主意,只說帶兄弟二人來京城逛逛,見見大伯子,讓他給想辦法。

一聽說見薛安遠這經常在晚上七點電視上出沒的大牛,馮家兄弟先自腿軟,搖頭說不必了,馮桂芝知曉兄弟倆的德行,便說去找薛向,和薛向相處沒多久。她隱約知曉這個侄子性子四海,朋友不少,又被偏心眼的大伯子慣著寵著。肯定有些本事,馮家兄弟這才找上門來。

卻說,馮桂芝這一插話,薛向怔了怔,道,“我在明珠幹過,還有兩個朋友,回頭我幫你問問。”

馮夏來不傻,聽了這番話。便知道自己的事成了,一迭聲道謝。躥出門去。

“哥,像這種無理要求。你用不著理他。”薛陽抱怨道。

薛向擺擺手,道,“你懂什麼,都是一家人,大老遠的上門,應該的。”

“他果真有這個能耐,憑什麼啊,同樣是侄子,憑什麼老二家的姊妹四個,就能在大伯子家住著敞亮的房子,享受這王爺似的待遇;同樣是侄子,憑什麼薛向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官,享著大伯子的餘蔭,如今,連自己兄弟辦事,都得求他,這太不公平了!”

馮桂芝聽見堂間的話,心頭翻江倒海,怎麼想怎麼不舒服,正不平間,堂內又有了動靜兒。

“薛向,大舅也有些事想託你給幫個忙。”

馮春來緊隨著馮夏來到了堂間,相比初見薛向,他放鬆了不少,這點從他翹著的二郎腿,和開啟的脊背緊貼著沙發,張開的雙手愜意地伏在沙發靠背上,都可以清晰地瞧出來。

“哥,你和他聊,我先回房了。”

薛陽實在見不得馮春來這小人得志的摸樣,招呼一句,徑自往小意房間去了。

薛向微笑道,“有什麼事兒,您說。”

馮春來道,“你大舅的情況,你可能還不瞭解,我今年四十有七,才幹到副處,進步實在是太慢了,想當初,我二十五歲就提了副科,奈何歲月蹉跎,時乖命騫,我是有志難舒,大好光陰,就這樣消磨了,到今天,才混到副處。也怪咱頭上沒人,跟你是沒法比了。你大舅了也不貪心,早聽說你和市委很多領導關係不錯,你看能不能讓大舅轉正嘍,也幹一任督查室主任,接你的班,咱們甥舅二人,同為督查室主任,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督查室有四個副主任,你馮某人這把年紀了,能混個正處養老,已算不錯了,竟還想著轉正。督查室是何等存在,整個市委辦公廳的第一權重單位,你馮某人張口就要轉正,這不叫貪,薛向真不知道什麼叫貪了。

見薛向面無表情,遲遲不語,馮春來皺了眉頭,“薛向,大舅頭一次衝你開口,總不成因為比你二舅後來,我的事就不好辦了,不都是調一級麼,你二舅媽這還是跨單位調動,我這就是扶正,順水推舟的事兒,這也費勁?”

副省長到省長也是扶正的事兒,可這中間隔了十萬八千里。馮夏來的老婆,那是副科到正科,純粹在最底層,調動起來倒真不費工夫,堂堂組部,科級幹部多如牛毛,本就不顯眼。可他馮春來張得是獅子口,督查室主任要扶正,還敢類比馮夏來老婆,輕飄飄說什麼順水推舟,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