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時,不過剛碰著蔡京的衣角,便又被薛老三使出絕世的本領,生生給拉了出來,看似是撞暈了,其實不然,蔡京不過是被他捏暈了過去。

而薛老三費如此大心力,將蔡京弄暈,自然不是閒得發慌,抑或是幫蔡局長免於恐懼侵擾。

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止住混亂的場面,懾服狂躁的群眾。

試想,公安局長都被打死了,誰不振恐,誰還敢亂,畢竟,眼前這幫人不是真的山匪賊寇,而是普通的百姓。

而這幫人也不過是算透了政府綏靖的心思,才敢一而二,二而三,可到底知道弄死了公安局長是個多大的罪名,會有如何不可收拾的下場。

所以,這蔡局長就不可避免的成為了薛老三震懾人心的道具,要說,也只有腦子靈醒到薛老三這種程度的傢伙,才能在如此緊迫時刻,想出此等妙計。

畢竟,當時之混亂,已經不是靠嘴巴能止住的了,眼見著就是大亂鬥。能挽狂瀾於即倒,實非常人能為之。

果然,薛向剛喊出蔡局長死了,上百號洶湧而來的狂暴之徒,立時住了步,熄了聲。

雖然後續,被麻衣漢子渾不講理。破去了這絕佳的口舌爭鋒的局面,但到底給薛老三騰出了這後邊排程、出手的時間,有此足矣。

也正因此,才有了此刻完美的逆襲!

卻說,此刻蔡京伸出手來,想抓薛老三的衣領喝問。可大手方抬起來,瞧見薛向眼神兒掃冷,他渾身陡起一個激靈,抬起的手臂,攸地抽了回去。

的確,蔡局長自問是不怕薛老三的,而且對其還有極大的憤恨。

可一眼掃見外面的“屍橫遍野”。霎那間,蔡局長所有的心氣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再瞅見薛向手裡那兩把黝黑冷硬的五四,他脖頸處都有些發涼,哪裡還有直面的勇氣。

蔡局長總會不自覺想,這活土匪已經殺了這許多人,再添上自己一條,也不為稀奇。

一念至此。蔡局長越發膽怯,攸地退後一步,忽然朝過道里,奪命狂奔起來,似乎生怕薛老三拔槍朝他射來。

“都他媽趴著作甚,不是挺有本事麼,聚眾鬧事兒。衝擊政府,這是要造反啊,方才一個個不是挺猖狂麼,有種的。站起來一個,衝老子招呼啊!”

薛老三忽然鬆了江方平,朝人群中步了過去,到得群中,伸腳點點這個,踢踢那個。

一個個先前悍勇絕倫的漢子,捱了腳,也只有屁股厥得更高,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似乎生怕被這殺人如麻的惡魔選中,腦袋上忽然被開個洞。

今日之遭遇,對他們而言,幾成夢魘,永世難忘!

“都他媽記著,老子叫薛向,要報仇的,都衝老子來,放心,不用你們尋老子,老子隔天就下你們村去,都他媽的滾!”

一聲罵罷,薛老三轉身就朝衛生院行去。

蘇全一幫人全傻了眼,皆不明白這位薛專員,是真傻,還是假楞,出了這等大事兒,他還有明天麼,還用得著這幫村民尋他報仇麼?組織就先得將他拿下!

想是如是想,可誰敢宣諸口外,這會兒,一干人等瞧薛向一眼,就渾身發冷,誰還敢問他半個字。

既不敢跟薛向說話,這幫人自也不敢在外面待著,畢竟,底下的那幫暴民是徹底服了活土匪,可不怕自己。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薛老三方走進了過道,這幫魂不附體的旁觀者,竟是誰也不慢,三步並作兩步隨後湧來。

卻說,薛老三等人步進室內,足足十分鐘,打穀場上的眾村民依舊雙手抱了頭,死活不敢動作,這幫人是真被薛老三的辣手,嚇破了苦膽。

直到那位被薛老三一巴掌抽暈的麻衣漢子幽幽醒來,捂著臉蛋喊疼,才陡然打破了場上的沉悶。

不知誰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