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還待再辯解,被郭民家揮手打斷。

郭民家深知這會兒不是和耿福林爭辯的時候,他此次冒天下之大不韙,不經請示批准,就搜耿福林家,就是做著最後一搏的打算。報紙上這些天的變化,郭民家都看在眼裡,深深對薛向背後強大力量震撼之餘,自然也嗅出風向隱約已有不對。

眼下,郭民家唯一的希望就是抓住薛向,取回他手中的筆記本,或者有可能,再製造個追捕事故,將之滅口。其餘的什麼組織紀律、黨性原則,已經全不在他眼裡。若是此次,叫薛向逃脫,郭民家知道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去講什麼組織紀律,守黨性原則了。

郭民家一言不發,心中不住地祈禱,希望外圍守衛的民兵會傳來好訊息。

可惜,老天爺這回似乎聽不見他的祈禱了,不再眷顧他。

就在滿屋子鴉雀無聲之際,又有人衝了進來:“局長,姓薛的怕是從三樓跑啦!”

……………………………。

卻說薛向製造完混亂,翻身上了樓梯,幾個大步,就上了三樓,這會兒大院裡燈光晃照得恍如白晝,三樓的家家戶戶卻緊閉房門,關窗息燈,似乎一點也不想和外邊的熱鬧扯上關係。

薛向伏低身子,快步急行,他知道自己製造的混亂,阻不了多久,必須儘快脫身。早在樓梯道上,他便想出了脫身之策,無他,跳樓爾。想來也是,這會兒大院裡都被封死了,不跳樓也沒別的出路。

要說這會兒的家屬大樓都不高,三層也不過十一二米,當然,即使薛向身手過人,卻也不是能像蜘蛛俠那般,稀裡糊塗就往下蹦的,必須得有策略。

第一百零一章胡黎明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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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薛向的主意就打到了樓梯道的晾衣繩上了,他一邊向樓尾弓腰躥行,一邊揮手扯斷一根根繩子,在手裡不住地打著結,也不管身後掉了一地的衣服。

薛向剛把繩子繞在過道尾處的立柱上拴住,便聽見身後急速地腳步聲,和呼喊聲,追兵近了。咣,幾隻手電筒亮了,耀眼的燈光直直打在薛向的身上。

“姓薛的,你跑不了了,給老子站住”那人說著,手就往腰間探去,似乎要掏傢伙。

“五百塊錢,你狗r的這下沒地兒跑了吧,大夥兒追啊,誰逮住了就是誰的。”這位已經激動地忘了薛向姓什名說,只知道追的這人就等於五百塊錢。

“……………。”

薛向卻不搭話,縱身就跳了下去,眨眼的功夫,薛向就到了半空,忽然他手中的繩子陡然繃緊,立時一股劇痛傳來。薛向絲毫不為劇痛所擾,卻是頭清腦明,雙腳猛地朝牆上一蹬,落地山凹,立時一個前滾翻,就滾到了花壇邊上,接著,便彈身就跳了起來,一個加速,就到了院牆邊,飛腿蹬在牆面上,身形陡然一高,雙手暴漲而出,抓住牆頭,一個大回環就翻了過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點生息也無,滿院子的燈光,幾乎都來不及朝這邊晃動。人就翻過牆去,如果非要有什麼聲音的話,那就是薛向懷裡揣著的小白虎,不住地低聲咆哮。可惜那聲音實在太低,又被軍大衣捂住,就薛向能聽見。

薛向剛躍過牆頭,三樓上一梭子子彈射了過來,噼裡啪啦,打得牆上滿是彈孔,卻沒傷著薛向一根頭髮。槍響聲提醒了滿院子的老虎皮,也驚動了整個樓層。此地可是縣革委家屬大院。住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先前來了軍車,再加上天也晚了,沒人願意生事兒。就各自緊閉了門戶。可這會兒,居然響了槍,立時各家齊齊拉亮了燈泡,湧出門來,七大姑八大姨。圍著一群老虎皮,吵成了一鍋粥。

卻說薛向翻過院牆,剛奔過拐角,就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