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子才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話。”溫宏顯是被冤枉的狠了,一番話說得跟打機關槍似的,唾沫飛濺,旁人想攔也攔不住。

溫宏話音剛落,滿場無聲。各種各樣的眼神盯著他,有好笑的,有荒唐的,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司勇和江朝天抬頭望著天花板,空洞地眼神,彷彿在質問滿天神佛,到底是哪路大神造出的這麼個玩意兒。老天啊,你就打個雷收了他吧!

邱治國哪裡會給他做這個證,以前咋沒注意到身邊埋了個這種級別的二百五,都二到啥程度啦!他這會兒看溫宏一眼都哆嗦,哪裡還敢沾包兒。

溫宏對自己的話造成的效果很滿意,以為自己的義正詞嚴讓眾人幡然醒悟。他見邱治國不吭聲,以為是預設了他的話,復又轉身拉住司勇道:“排長,團長不說話,您得給證明,咱倆向來是兩位一體,是……”

溫宏拉著司勇的時候,司勇正望著天花板出聲,沒人發現他眼角的已經溢位了淚水。這會兒又聽見溫宏蒼蠅似的在耳邊叨叨,居然蹦出了兩位一體這麼有深度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和他的關係。司勇再也忍不住心中舉火燒天般的怒氣,顧不得在j委領導面前維持自己的軍官形象,掄圓胳膊狠狠一耳光扇在溫宏粗糙的肥臉上。他的功力顯然遠達不到薛向的牙齒粉碎機的程度,溫宏只被他一巴掌扇得撞在牆上,留下一團血花,暈了過去,就此草草了事。

“啪啪啪,很好,在軍委調查組面前還敢行兇,襲擊坦白交代的當事人。這算什麼?殺人滅口?邱團長,你帶的好兵啊,有血性。”薛向拍著巴掌,“贊”道。

邱治國哪裡還不明白薛向的意思,一揮手,門口的兩名勤務兵就衝到司勇身邊,把他的配搶下了,將司勇雙手扭住。邱治國指著司勇,喝道:“司勇,你好大的膽子,要造反啊……”

“邱團長今天的膽子也很大啊,不知是仗了誰的勢,還是吃了豹子膽?”江朝天一旁陰惻惻的說道,他深恨溫宏的人頭豬腦。不過,他不擔心別人拿這事兒傷到自己,光有溫宏的一面之詞,自己大可死不認賬,有女的敢出來作證麼。他深諳女性的心思,被侵犯了,要麼忍住不說,膽大一點的告訴家裡,可一鬧大,擺在檯面上,沒有一個自願出來作證的。有時候面子確實高於生死,更別說貞操了,即使後世的二十一世紀,此類心理不也是在所多有麼。

江朝天積威久矣,邱治國雖多有不滿,仍不敢明言開罪於他,站在原地,懦懦不語。

薛向從荷包裡拿出包煙,彈出一根,刁住,對邱治國道:“邱團長,這位是你們團裡的人嗎?怎麼這麼沒規矩。”薛向早料定眼前的矮個子、青白臉就是罪魁禍首江朝天,故意裝不認識,來噁心他。

邱治國膽小,卻機靈,順著話就道:“不是,不是我們團的人。”他既不說對方是誰,也不說為什麼進了團部,接得嚴絲合縫。

薛向大為滿意,先前倒是小瞧了這胖子,他噴口煙道:“你是何人,我們討論案情,有你插嘴的份兒麼?”

江朝天知道他們一唱一和的在作弄自己,一口氣憋在心裡。他早看薛向不順眼了,自己打好的算盤全被這小子壞了。他原打算,無論對方說什麼,只要是不利自己的,都不承認。即使是被抓住小辮子,大不了讓司勇和溫宏頂崗,稍後,自己再幫他們調個部隊,還保證官升一級。哪裡知道這小子瞎詐唬下,溫宏這糞渣(人渣已不足以表達江大少的憤怒)不打自招,把自己的爛事兒抖落個底兒掉。雖然這些自己都可以一推六二五,可弱下去的氣勢再也鼓不起來了,原本的針鋒相對,成了單方面詢問。

見薛向發問,他斜眼看了薛向一眼,道:“我的名字,你不早知道了麼,何必藏頭露尾呢。既然你非要聽我說,那就張大耳朵聽好了,本人大號江朝天,夠響亮吧。你說是來調查案情?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