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忽然瞅見衛蘭杯中空空如也,回頭大聲叱責一邊的服務人員,衛蘭連連解釋說自家不能飲酒。

俞定中連道不可,還親自步到衛蘭身側,彎腰替她滿上一杯,倒酒時,一雙眼睛似乎要伸進衛蘭的套裙裡去。

俞定中什麼毛病,別人不清楚,薛向聽楚朝暉講過這位的事蹟,卻是門兒清,這會兒,見俞定中倒好了酒,還不離去,非要伸手遞到衛蘭手中,希圖一親芳澤,逼得衛蘭連連躲閃。

薛向再也看不下去,端了兩杯酒,移步過去“俞書記,來蕭山縣一年多了,咱倆好像還沒一道喝過酒吧,今兒個無論如何,得喝一個,不喝,那就是咱倆沒交情,你俞書記先前說得焦不離孟,秤不離砣,用咱們東北話講,就是純忽悠我!”

薛向現下早跟俞定中扯破臉了,再加上,他心中大略已經猜出俞定中是怎麼死而復生地了,心中生悶,早把什麼官場規矩一腳踢飛天了,再者說,他薛書記現下也是蕭山縣的主要領導,再用不著小心翼翼看誰臉色,一番話說講出來,夾槍帶棒,氣勢雄長!

薛向把俞定中那杯酒,直直遞到了俞定中鼻樑處,他個子本就高了俞定中快一頭,這一遞,顯得自然至極,俞定中卻是有苦說不出,惱怒非常,順手把欲強遞給衛蘭的那杯酒重重往桌上一頓,灑出大半,伸手接過薛向遞來的酒杯,也不和薛向碰杯,仰頭一飲而進,飲罷,竟還將酒杯倒轉,挑釁意味十足。!!!

第二百二十一章知道是誰在陰老子了

薛向笑笑,也一口將杯中酒喝盡,“大夥兒都愣著幹嘛呢,俞書記都說了喝團圓酒了,俞書記和我都帶頭了,大夥兒總不能落後吧。”

薛向此言一出,俞定中差點兒沒氣炸了肺,姓薛的很明顯是躲酒,這杯酒明明是姓薛的敬自己的,怎麼一轉詞兒,又成團圓酒了,更可恨的是,姓薛的敢當著自己的面兒反口,剛說出的敬酒,眨眼就變成了陪酒,這是壓根兒就不把他堂堂俞書記放在眼裡啊。

別人可不管俞定中和薛向的齷齪,反正酒杯已經端起來,舉了半晌了,這杯酒遲早都是要喝的,這會兒有機會不喝了做下去,傻子才願意站著呢。於是乎,不待俞定中接茬兒,滿座齊齊舉杯,將杯中酒喝進,便是衛蘭也抓住機會,將那杯被俞定中一頓之下,漏得只剩下一底蓋兒的酒水,喝了進去。

團圓酒的場面算是走完了,下面自然是自由活動時間,薛向陪廖國友、宋運通飲了幾杯後,正待尋班子裡的老同志們敬酒,比如王建、鄭衝、張道中、田伯光之輩,雖然這些人未必對他薛某人有好感,曾經也相互攻伐過,但老同志就是老同志,薛向今朝高升,一朝躍居眾人之上,該有的表示還是得有,他不管別人如何看,但姿態得做出來。

薛向持了酒瓶和酒杯,一路敬了過去,沒想到這四位言語未必有多親切,卻是給了薛向面子,二話不說便碰杯幹了,看得遠處正和鍾伯韜、段鋼談笑風聲的俞定中臉色一暗。

薛向敬完田伯光,便待轉身返回,忽見衛蘭那邊又出了狀況,常委赴縣長劉力不知何時鑽了過去,託著個酒杯給衛蘭敬酒。衛蘭似乎真不勝酒力,先前底蓋兒酒下肚,便已霞飛雙頰,整個人更是人比花嬌,風情無限,也難怪有不自持之輩,湧將上來。

卻說這衛蘭風姿本就不俗,偏生又極會裝扮,盤發,套裙,方巾,香水,現下還普遍處於土豹子狀態的官僚們,何曾見過這種陣勢,就沒幾個能抵禦這種朦朦朧朧的誘惑的。

“衛部長,您看我都說得口乾舌燥了,您總得給點兒面子吧,都說老同志得心疼新同志,我這新同志都做出表率了,您這老同志至少也得表示表示吧。”

劉力四十不到,生得卻是粗魯,黑臉絡腮,毛髮旺盛,遠望若雄獅,極是嚇人。

衛蘭早受不了劉力身上的汗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