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薛老三的江公子如同喝了一口山風,噁心!

“薛書記,有事兒趕緊說,沒事兒,我就少陪了,我們洪水比不得你薛書記的蕭山,我這個縣長還得頭拱地的去幹事兒!”

江公子上來就捱了一記悶棍,自然得還之以顏色,況且,他大略猜到薛老三今次相請自己,所為何事。

這是薛老三求到他江某人頭上來了,幫不幫忙暫且不說,這架子必須擺起來。對別人,他江公子自問該有點兒老成官員的持重守誠的氣度,可對上這薛老三,江公子只恨回不到十六歲!

說話兒,江朝天作勢欲走。卻被薛向一把拽住,扯在環形沙發上坐了。

“老馬,上菜,趕緊著,今兒個可是我請客!”

薛老三衝遠處正探頭探腦朝此處觀望的老馬吆喝一聲,吆喝罷,又衝江朝天道:“江大少。今兒個你是逮著了,都是你愛吃的。我親自請客,這種機會不多吧,細算來,咱哥倆相識一場,好像還是我第一次請你,珍惜吧,兄弟!”

江朝天真不知道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每次腆臉吃白食也就罷了,這傢伙整得請一次客。好似給了自己天大恩賜一般。

“說事兒,趕緊,我是真沒空,下午兩點半的火車,這會兒都一點了!”

江朝天晃晃公文包,一副我趕時間的模樣。

這時,老馬也端了餐盤上前。薛向起身將江朝天的飯食兒依次擺上,逐走老馬後,道:“老兄你放心的吃,我難得請回客,哪能不讓你老兄舒坦了,你放心。待會兒我讓老馬給車站掛電話,就說你江縣長不趕趟,要麼火車等等,要麼稍候給你老兄掛個專列,就憑你江縣長的招牌,鐵道部敢不賣這個面子?”

江朝天翻個白眼,已經無語了。耍花槍,他自問是耍不過這傢伙的,不是心智不如,而是臉皮厚度不如,對面這傢伙臉皮厚得幾乎沒了底線。

“是為薛軍委的事兒吧?”

薛向繞圈子,江朝天兜不起,索性,就挑開簾子,直接上戲肉了。

說罷,江朝天盯著薛老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慌亂,至不濟瞧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也好。

誰成想,薛老三宛若未聞,竟施施然掏出煙盒,慢條斯理地點燃根菸,抽一口,噴出一個圓而又圓的菸圈,未幾,又吐出個小菸圈,那小菸圈直追大煙圈而去,將之穿心而過,看得江公子直欲吐血。

作罷前戲,薛向終於開口了,“我是為江政局而來!”

“啥玩意兒?”

江朝天蹭身而起。

“坐下,坐下,坐下慢慢說成不?”

薛老三壓壓手,待江朝天重新坐下後,湊到近前,“江縣長這會兒不趕時間了吧?”

江朝天雙頰的肌肉硬了硬,卻終於做出個笑臉,“說吧,咱倆兄弟就不用玩兒什麼玄虛了,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確實是心照不宣,江朝天要拿“薛軍委”掐薛衙內,薛老三就捉“江政局”來卡江公子。

而江朝天知道薛安遠要如何,卻是不知道自己父親怎麼又摻和進去了。好在都是一換一的事兒,江朝天雖然不明,卻也不怕被薛向卡死了。

對話的天平被扯平後,薛向也懶得繞圈子了,“今年會加一個!”

“什麼意思?”

江朝天莫名其妙。

“就是你心裡想的那事兒,今年會加一個,江政局有望!”薛向彈彈菸灰,漫不經心地道。

薛向聲淡淡,可聽在江朝天耳中,真如九天驚雷,他竟蹭得起身,擠到了薛向身邊,一把抓住薛向的大手,“你老弟可別在這上面涮我,我很記仇的!”

江朝天一字一頓,滿臉青赤。

薛向肩頭微晃,便震開了江朝天,“我什麼時候打過誑語,那兒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