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隨著唇角的牽動帶著嘲諷,有些刺人。皇甫曜卻看到她眼神中那抹蕭瑟,喉間輕滾,一時說不清是何滋味,只覺得滿口滿心堵得難受。

“喬可遇,我們就像前幾日那樣相觸不好嗎?”他將臉貼在她的胸口處,輕語。

“皇甫曜,你被人那樣三番兩次的強bao過嗎?如果有人那樣對你,你還能笑著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嗎?”

到底當她是什麼?

就算是個充氣娃娃被用壞了,也不是說能補好便能補好的。

皇甫曜聽到她話裡的諷意,他臉上柔軟的線條瞬間鋒利起來,就連唇色也跟著泛冷:“說到底,你就沒有一天想過要乖乖待在我身邊。”

喬可遇唇角輕扯,眸裡含諷,不,是諷意更濃。

這個男人眼裡只有他自己,即便是個寵物,是個木偶,他也要得到全心全意。卻從來不會在意,他要掠奪的這些可能是她的全部。如果她付出,在他膩了之後被棄如敝屣,她該怎麼活下去?

皇甫曜對上她眸子裡的嘲諷,只覺得心裡更加煩燥。

他起身,指著躲在床上的喬可遇,冷聲說:“你聽好了,我不管你心裡是誰,不要再讓我聽到昨晚那些話。不然就是死,我也讓你埋在這橦公寓裡。”

說完,門便被哐地一聲關上。

喬可遇睜著空洞的眸子盯著天花板,一動未動。

公寓,安靜得如同墳墓。

——分隔線——

那之後的幾天,喬可遇與皇甫曜正式陷入冷戰。白天,整個公司都在低氣壓中度過,秘書室更是戰戰兢兢。晚上,皇甫曜回來的越來越晚,每每帶著酒味或各種不同的女人香水味。

兩人白天一起在上班,她送上咖啡時喊一聲大少,聲線帶著漠然。他卻應也不應,只顧著手裡的檔案,工作時必要的交談也都生硬冷漠。

晚上,睡在同張一床上,中間隔著最遠的距離,沒有肢體相偎,沒有熱火纏綿,就連純粹的發洩都沒有,哪怕是冷冷的嘲諷。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平淡而壓抑地任時間流淌。

中間,喬可遇試著打過韓少瑋的電話,開始他還聊幾句。直到她提到韓少琛,想要約個地方見面,他一直推委說忙。

然後再打電話便是不接,最後乾脆挑明,不會跟她提起任何有關韓少琛的事。喬可遇愈發覺得蹊蹺,甚至開始猜測韓少琛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旦懷疑,心裡就越發不安。

“喬可遇,這是韓少瑋新公司的地址。”姚淘淘偷偷將一張便利貼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來,瞅了一眼地址,不但離公司遠,幾乎是脫離J市的繁華商業圈,屬於南部。

“你真的要去找他?”姚淘淘看她專注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

“嗯。”喬可遇點頭,妥善地將便利貼收起來。

“那你可再別跟別人提起了。你知道他現在是公司的禁忌,我要地址時,業務部的人看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給地址的人可說了,這事如果被大少知道,他指定會被捲鋪蓋走人。”姚淘淘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也多少能反應現在公司對韓少瑋的態度。

“你沒說是給我要的吧?”喬可遇問。

“當然沒有,我只是說工作需要。”雖然那同事持懷疑態度,但也沒說什麼。

“謝謝,姚淘淘。”喬可遇說,然後動手將隨身的物品一一收進包裡。

“你幹嘛?現在就要去?”姚淘淘看著她的舉動,有點吃驚。

“我已經請好假了,不用擔心。”喬可遇說著站起來。

這件事拖得太久了,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想盡快弄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