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太史次宣佈了新的人事任命,兗州別駕由伊籍擔任,而臧霸大軍則繼續在兗州進行圍剿黑山軍的軍事行動。

至於冀州別駕,則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北海人是儀的身上,這個孫乾的副手一直腳踏實地地協助孫乾在北海的改制活動,不尚空談的性格令其積累了改制的豐富經驗,有此人來冀州主持冀州改制實在是不二人選。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是儀現在在青州以外還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來到人才輩出的冀州出任冀州別駕,在短時間內只怕難以服眾。

不過當太史慈宣佈自己將會留在冀州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許多流露出不滿的人沒了聲音。

太史慈心中冷笑,知道在這冀州,世家大族的力量極為強盛,若是把是儀獨自一人放在這裡,那還不鬧翻天了,不過有太史次親自坐鎮,情況自然不同。

只要給是儀一段時間,是儀就可把這些世家大族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原本太史慈想要把冀州刺史這位置給張昭做,但是一則張昭初到青州,對青州改革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再則太史慈想到張昭出任徐州刺史可能更合適,所以才選中了是儀。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這次會議結束了。這次會議也出奇的長,竟然一直開到了中午。

表面風平浪靜,可是其實卻是暗潮湧動。

會議才結束,匆匆回到住處的太史慈就接到訊息,墨姬回來了。

太史慈大喜過望,連忙向郭嘉的住處趕去。才進後院,就看見隨高順前來的杜遠正站在院子中東張西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太史慈悠然走到他身後,拍了杜遠一下肩膀,後者被太史慈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旋即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幅死也不願意出聲的表情,令人發笑。本來想要發怒,但一見是太史慈,馬上怒眉變成了笑臉。

太史慈心中好笑道:“你在這幹什麼呢?為何不進去?”言罷就欲往裡走,卻被杜遠死命拉住,一個勁地向擠眉弄眼。

太史慈不明所以,但一見郭嘉那大熱的天,卻緊閉著房門,不由得明白了,笑道:“你這色狼,專會注意這種事情。”

杜遠尷尬地笑了,站在那裡搓手。

太史慈看著那房門,嘆道:“奉孝還真是性情中人呢!不過也對,小別勝新婚嘛!”

杜遠眼睛亮了起來道:“是極是極,還是我們這些過來人才知道這道理。”

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

杜遠卻又道:“不過主尚為何說我是色狼?”

太史慈奇道:“你這人站在這裡偷窺偷聽,難道不是色狼的行為?”

杜遠不服氣道:“那怎相同?主上都說是小別勝新婚,新婚當然要‘聽房’了。更何況我這色那是遠在天邊,郭嘉先生在房中的色卻是近在眼前……”

太史慈點頭諷刺道:“對極對極,你是不是還想要說你只不過是遠觀,奉孝則是近玩?”

杜遠這色狼聞聽此言,眼睛更亮了,點頭道:“還是主上知我。”

太史慈一敲他的大頭,笑罵道:“奉孝那麼潔身自愛的人怎會和你相提並論?奉孝是性情中人,你則是‘色’情中人。”

杜遠作出天大冤枉的架勢,太史慈卻不理他,眯著眼睛道:“不過這真應該做個牌子掛在門上,上書‘請勿打擾’,否則像我這種正人君子根本就不會注意,只怕一下子就進去了,那多煞風景?”

杜遠聞言笑倒,憋著笑,低聲道:“主上才是色狼。”

太史慈狠狠瞪了杜遠一眼,卻發現這小子早就笑彎了腰,根本就沒有看見自己的眼色,唯有無奈的笑了笑。

不知過了幾多時,屋中才有了動靜,不多時,窗子被推開,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