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白耳兵只要能站起身來的無不奮力躍起,用自己的身體阻擋四面向向前衝的同伴射來的弩箭,很多人地身體便被這般貫穿。史阿看得眉梢一挑道:“這支軍隊和我們的特種精英很像呢。”

胡車兒面色凝重道:“的確如此,可惜今天他們要喪命於此。”

說話間,白耳兵已經衝到了青州軍的眼前,還不等胡車兒吩咐。青州軍便迅速地收起“損益連弩”,抽出斬馬刀和三眼連弩便迎了上去。

史阿和胡車兩人也不會閒著,自然一馬當先。胡車兒手使長刀,連聲怒吼,長刀閃出,幾名白耳兵立時被震得吐血,踉蹌後退,面色慘白,顯然是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這胡車兒武功一般,但是力量實在驚人。而且最可怕的乃是他地腳力,速度比一般人快上好多,似乎一般的戰馬都不如他,讓人無法摸清楚他的行動。

史阿更是驚人,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在場上游走,手中長劍不見怎麼揮動,但是每一次出劍,必有一名白耳兵倒地身亡,所中的傷口無一不在咽喉處。令人人感到震驚的事情是,無論白耳兵怎麼想他進攻。他都不出劍格擋,只是好像散步一般在白耳兵中間穿行。無論那些白耳兵如何緊密配合,多少杆槍像史阿刺去。最後的結果便是落空,然後靠近史阿身邊的白耳兵便倒在血泊中。

這是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史阿內心平靜,自受到左慈刺殺漢獻帝的事情的刺激之後,史阿地武功便突飛猛進到了一個平日裡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境界,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拋棄了利用身體去戰鬥的層面,他的武功完全在他的心靈感受,透過心靈,史阿看見了每件事物的極至,看到了他們的相對完美和絕對缺失,故他的長劍永遠在敵人的破綻處,他地身體永遠在敵人力量所不能及之處。

到了這個境界,即便是呂布親來,手持方天畫戟,坐著赤兔馬也未必是史阿的對手了。白耳兵自然無法理解這種境界,但卻可以感受到史阿的與眾不同,他們如見鬼神般的敬畏史阿,但是白耳兵本身就是悍不畏死的精兵,面對同伴徒勞無功的死亡,不但沒有打擊他們,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衝擊得更加猛烈起來。

因為雙方已經是近身血戰,所以特種精英全部收起“損益連弩”,抽出斬馬刀猛攻。才一接觸,雙方便殺傷慘重,尤其是白耳兵,本來就是寡不敵眾,又有不少人被箭弩射傷,再加上被人前後包圍,才和特種精英近戰,士兵的數量便銳減到了四百多人。

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便又有一百多名白耳兵倒在了血泊中。

張*此時已經渾身是血,早就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的了,他才投入到戰鬥中,迎面便碰上了胡車兒。若是單打獨鬥,自己在二十招內便可以拿下他,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在旁邊青州特種精英的協助下,自己的形勢積極可危,而且還要時不時接受胡車兒長刀的重擊,實在是苦不堪言。

現在,張嶷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地兩耳被震得嗡嗡發響,口腔和鼻腔中也有液體緩緩流出,也不知道是鮮血還是什麼。兩眼前也是一片金光閃動。張巍知道自己支援不了太長時間,看著周圍卻發現一方無人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心中悲憤,大吼一聲。手中長槍有如神助般的放出無數道槍花,驚濤駭浪一般向胡車兒那一方襲去。

胡車兒正在因為大勝就在眼前而得意洋洋,誰知道對方的攻勢突然變得蠻橫起來,登時神色為之凝重,他當然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企圖。張嶷的一場立時引起了身邊士兵的注意,原本他們想要死戰把張嶷送出重圍,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於是在張嶷的帶領下狂猛衝擊,抱著能逃一個逃一個的念頭向敵人攻去。

此時,張嶷已經陷入到了癲狂狀態,把自己生命中的潛能一點一點的放射出來,發揮出了平時絕對達不到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