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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點。

樓至韋馱整日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間不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昏睡，他越發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不合，總是在睡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啊……

靠在雲枕上，樓至韋馱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過讓他更加不舒服的還不止是這個，如果你每天都被一位美男子吻醒，你也會糾結的，尤其是他是出家人啊，是出家人啊！

樓至韋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

“怎麼了？”路西法把玩著樓至韋馱的手問道。

樓至韋馱全當沒看見，淡淡的答道：“沒什麼，只是不太習慣如此親近。”

路西法聞言輕笑：“也對，神，不曾這麼對你吧，呵呵，我可真是榮幸。”

“別這麼說，路西法。”樓至韋馱皺了皺眉，面色不虞，他不喜歡路西法這樣刻意的將自己疏離在外，好像他疏離了他一樣。

路西法笑了笑不在言語。樓至韋馱依著他昏昏沉沉的再度睡去。

路西法伸手摩挲著撫摸樓至韋馱絕美精緻的面容，這張臉，模糊了性別的絕美，眉目的慈悲，讓他眷戀。

有誰知道，他在乎的不是權利也非榮耀，而是自身存在的意義，在天國，他雖然等同副君，卻非獨一無二，也非不可取代，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重要性。

十七個之一，不過也只是之一，除此之外，他沒有什麼在意的東西，內心荒蕪。

他喜歡樓至韋馱的氣息，也喜歡對方的溫度。

不同於他毫無溫度的軀體，樓至韋馱永遠都是淡淡的溫暖，那是他不曾擁有的溫度，不論他是天使還是惡魔，軀體永遠都是不冷不熱毫無氣息，沒有心跳，沒有脈搏，就連鮮血都是冷的。

但是他也清楚，樓至韋馱並不喜歡這樣親暱，他每一次的親吻，樓至韋馱都會微皺眉梢，但是他喜歡，所以他總是忽略。

自從墮天之後，他身邊多了很多很多的女性，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引起他的興趣，哪怕是莉莉絲。

他對莉莉絲有種難以說清的厭惡。

越是汙穢，他越是厭惡，莉莉絲的汙穢，讓他覺得礙眼，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

手，摩挲著樓至韋馱的嘴唇，吻上去之後，手順著往下，撫摸著樓至韋馱細膩的肌理，擁著他而眠。

……

李清和看著面前的周天衍命術所推演的結果，眼色微沉，卻只能說是天意。

襲滅天來看了看李清和，又看了看陣法中樓至韋馱的肉身，不由得嘆氣。

突然一聲龍吟響起，李清和右手也是一陣金光閃爍，些微錯愕之後，李清和神色微安而欣喜：“荒神再度成形，六銖衣平安無事。”

襲滅天來點了點頭道：“秐哥兒與六銖衣一起，想必也是無事的，這邊您可以放心了。”

李清和點了點頭，就算是不放心也不行啊。

“說起來赦生那邊怎麼樣了，聽說他被選為掌門了？”李清和問道。

“赦生童子不適合做正派首領，他不比螣邪郎那麼會演戲。”襲滅天來答道：“已經讓他婉拒了。”

“呵，讓他接任，暫時沒什麼事情，由他自己選擇吧，吾給他三百年的時間。”李清和說道。

襲滅天來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其實吧，赦生童子過的很悠哉，但是，月殘影、韶世可是一點也不愉快，赦生童子的暴力調教，不僅讓月殘影和韶世對他有心理陰影了，整個羅祖宮都已經將他預設為最佳的繼承人了。

所以在赦生童子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他心裡不是鬆了一口氣，而是思考著，該怎麼繼續折騰呢？

所以說啊，月落幕你的腦子真的沒壞掉麼？這麼個破壞狂真的適合宗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