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探花便將瑞王妃派出營救之人將刀戟等插入樹叢險些要了他們性命並一路追殺等等一一說出。

一番話口燦蓮花地說下來,再加上聞天歌的快人快人,鍾武等鍾家人的別有用心,瑞王妃的罪名依舊十分確鑿。

“王爺,這事該告知陛下的吧?陛下才封了郡主為公主。”鍾武說道。

楚恆晦澀地笑道:“鍾將軍,此事我也為難的很,尚未查明,不好就告知與陛下,但倘若確有其事,本王定然大義滅親。”心裡為瑞王妃叫了一聲苦,暗道楚靜喬、石清妍都是遇事不依不饒的人,只怕這次的事沒有那麼好擺脫。

“探花郎,金陵那邊的事如何了?”

“王爺放心,賀蘭、王鈺已經在亙州拖住熙王、頤王,又有石將軍在金陵與她們周旋,想來過了五月,熙王、頤王就要節節敗退了。”

“嗯。”楚恆點了點頭,便不再問話。

因事關瑞王妃,鍾家人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一路言語也不多,就這般隨著楚恆進了中洲城。

待進城之後,因路上遇到楚靜喬耽擱了一些時辰,拜堂等等,就有些倉促。

待新人送入洞房後,楚恆看向那忍著痛楚我見猶憐卻依舊不失風度地與前來賀喜的達官顯貴寒暄的楚靜喬,聽楚靜喬在何探花配合下遮遮掩掩地將身上所受之傷的原委一一道來,再坐不住,撇下滿堂賓客還有那位心中不知是喜是憂的鐘側妃,便駕馬領著幾個隨從向城北邊的庵堂裡去。

一路春風拂面越發叫他心裡煩悶,只覺得冬日的那一場雪後,自己早先所有的一切全都亂了套,如今楚律疑他,兒子離了身邊,夫妻分居兩地……自問後悔不後悔,他又說不出一個悔字。

到了那庵堂下,一步步向前邁進,進了一所滿是杏花香氣的院子,聽到瑞王妃宛若春風細雨的唸經聲,楚恆靠在那院子裡的廊柱上,不再向前走。

“王爺來了?”瑞王妃從屋子裡出來,手裡依舊握著一本經書。

“今日本王迎娶側妃,王妃還能心平氣和地念經?”

“王爺這是怎地了?”瑞王妃笑道,“王爺,那鍾家姑娘性子如何?”

“聽說你叫人追殺靜喬?”

“王爺,絕無此事,臣妾心知因先帝的緣故王爺待靜喬很是不同,哪裡敢叫人追殺她?也不知靜喬如今怎樣了,王爺不在,臣妾擅自叫人幫著錦王府去救人了。”

“本王會叫那些官兵改口替你洗脫,但三哥定會知道是你,颯楓、颯楊人在錦王府……”

“王爺,臣妾當真沒有做那喪盡天良的事,再者說,錦王爺素來寬仁,便是為了做戲給天下人看,他也會善待了颯楓、颯楊。且颯楓、颯楊心智並非尋常蒙童比得上,他們能分得清是非曲直。”瑞王妃篤定道。

楚恆失笑道:“四哥篤信三哥不會害他,因此傷了眼睛後,他主動去了錦王府叫三哥給他醫治眼睛,然後,果然三哥沒在他的眼睛上毒手,但是四哥出錦王府的時候,已經被剝去了一層皮,此次的事……”

“王爺,你有燕回關在手,錦王不敢造次。”瑞王妃又柔聲寬慰楚恆。

瑞王妃這一句話,便叫楚恆深信瑞王妃這次趁亂對楚靜喬下手了,轉過身子,看見在燈籠的紅光下,那一地慘白的梨花也如染了血一般,最後看了瑞王妃一眼,“三哥三嫂不會對付颯楓、颯楊,卻不會放過你。本王為了颯楓、颯楊明面上不會叫你難看,但也不會攔著三哥三嫂。你好自為之吧。還有新娘等著本王,本王先回去了。”

“王爺,”瑞王妃喚道,見楚恆轉身,便走近兩步,替楚恆整理了衣裳,“臣妾不在王爺身邊,還請王爺多多保重自己。”

楚恆一笑,拿了手指在瑞王妃撫過的地方輕拂兩下,似是要去掉瑞王妃留下的痕跡一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