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問自信陛下不會蠢頓地只願意跟必問做這一次買賣。”何必問說道,說話間,已經寫好兩張契約,從懷中掏出自己大紅的印泥,在契約上印下自己的指印。

“何公子當真跟某人很像。”藉著何必問的印泥,楚徊也印下自己的指引,看著拇指上的一點嫣紅,心道這大抵就是為何石清妍的知己是何必問,何必問不怕他翻臉不認人,石清妍也不怕縱虎歸山,不然她不會將耿氏給他留下的那條路告訴他。一怔之後,待要告訴何必問有一條路能送了他出府,隨即卻因耿氏住了口,心道既然耿氏最後也沒將那條路告訴他,他就權當不知道,永遠不用那條路吧。

何必問人忙事多,無暇去想那某人是誰,拿了契約,又喝了兩口茶,便笑道:“必問還要去安置留在外頭的聚寶盆們,失陪了。”說完,拱了拱手,就似沒從楚徊這邊佔便宜一般,雲淡風輕地就邁著方步向外踱去。

楚徊自是有始有終地親自送何必問出來。

隔著了十幾步遠,餘君言偷偷看向又恢復了鎮定從容的楚徊,不由地越發嫉妒起來,恨自己無能,更恨石清妍多事,她也盼著楚徊重整旗鼓,但鼓勵楚徊重整旗鼓的人該是她,不該是旁人。

妒火越發熾烈,餘君言忽地一笑,心道若是楚律知道石清妍這般多事,不知心中做何感想。想著,瞥了眼自己使不上力氣的雙手,心道石清妍想叫她看著楚徊寵愛旁人,她也該叫她感同身受。

因楚靜喬如今有事在忙,也不似早先那般有意叫了她過去作踐,於是餘君言從容地等楚徊重新回了屋子後,便立時向何必問追去,待出了留客天,瞧見何必問在前頭晃悠著,又有一個駝背乾瘦的人並顧逸之迎上何必問,心知這是楚律生怕楚徊拉攏了何必問趕緊叫人來瞧一瞧,忙快步上前,蹙眉關切道:“請何公子留步。”

武言曉、顧逸之雙雙微微抿嘴,心道這餘君言何時也這般將男女有別的忌諱拋在腦後了?

何必問慢慢轉身,紅衣因刻意地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春風般微微一笑,心道難不成見了他,這宮妃也難掩寂寞?

“聽聞何公子跟陛下見了面,不知陛下如今如何了?陛下自從與石王妃說話後,兩日不曾見旁人,叫我心裡擔心不已,又無法寬慰陛下。”餘君言蹙眉苦惱地說道。

何必問見自己相差了,便嘆道:“陛下十分的不好,必問也無法安慰他。餘美人再去想旁的法子開解他吧。”

餘君言原想叫何必問說出楚徊見了石清妍後精神很好的話,不防何必問這般圓滑,蹙眉道:“何公子說的是,原以為石王妃開解了陛下後,陛下能開懷一些,不想還是這般。”說著,便又搖搖曳曳地領著人去後院到楚靜喬那邊點卯。

何必問搖頭笑道:“這餘美人眼力勁不好。”說著,伸手又抓了抓頭,想起楚靜喬要送藥,心道自己要不要試一試那藥?頭皮總是癢,定有古怪。

何必問腹誹餘君言並未看上他而看上楚徊是因為沒眼力勁,武言曉卻眼尖地瞧見何必問拇指指腹上的一點嫣紅,心道何必問定是跟楚徊簽訂了什麼契約,依著早先何必問跟楚律簽訂的契約來看,這契約並非什麼等閒之事。

待何必問一走,武言曉便與顧逸之兩個急忙去跟楚律回稟了此事。

楚律細細將武言曉、顧逸之的話想了想,便知一,石清妍開解了楚徊,二,何必問跟楚徊定下了什麼約定。

何必問雖住在錦王府,但此舉不過是為了便宜令楚律拉攏他,是以何必問算不得是楚律的部下抑或者門客,他來去自由,跟楚徊定下什麼約定來,楚律也只能咬碎銀牙無可奈何;但早先看在賀蘭辭的面上,何必問又跟石清妍互稱知己,楚律已經當何必問是必要站在自己這邊的了。不想他又幹出這種事。

更可氣的是,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