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撕心裂肺叫了幾聲,隨後就耷拉著腦袋不動了。

靶子雖不動了,但利箭還在不住地飛去。

楚徊的手又揮了一下手,覷了眼下頭被震懾住的文武百官,便負著手,冷笑道:“萬箭穿心之後,朕要他灰飛煙滅,再無做人機會!”耳朵裡聽到一聲聲倒抽聲,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但看今日之後,還有誰敢小瞧他,敢覬覦他的山河!

下頭的文武百官待以為楚徊要燒死靶子,就見依舊是方才的弩機,換上去的羽箭卻與早先不同了,一支箭射出去,正中靶子的腦袋,只見嘭地一聲後,靶子的腦袋沒了,身子也少了一截。只是如此,楚徊還不叫停,但將靶子炸成了飛灰,地上留下一個大坑,楚徊才揮手示意士兵停下。

耳朵裡久久不停地鳴響著,圍觀眾人不由地都嚥下一口口水,這比挫骨揚灰還要厲害……且其中還有深意,那就是要麼楚徊得了神仙相助,要麼楚徊跟楚律兩個終於兄弟一家親了……

“還有誰?還有誰敢欺上瞞下,叫朕背上搜刮百姓的罪名?還有誰敢尋釁滋事挑唆同僚跟朕過不去?”楚徊早從好德口中聽說過石清妍在石家喊出的幾聲“還有誰”,如今也那般喊出,只覺得自己的聲音裡三分盛氣凌人,七分勢不可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面不知誰領頭,開始山呼萬歲,足足叫了一盞茶功夫,將那空地上的血腥味、硫磺味悉數吸到肚子裡,四肢百骸開始戰慄,眾人才停下。

楚徊負手大步走下高臺,上了轎子,便回了宮。待回了宮,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聽人說太后又病了,便去看太后。

進了死氣沉沉的康壽宮裡,就見太后灰著一張臉瞅他。

“皇帝,聽說皇后越發不像話了,由著性子作踐妃嬪。只當自己有喜了,就成天王了。”聞太后絮叨道,心裡不由地有些不忿,她不喜歡姜氏,不光是因為姜氏對她不夠敬重,還因為她有些嫉妒姜氏,她不明白姜氏到底哪點比自己好,能叫先帝在世時每每稱讚姜氏,能叫楚徊又開始看重她。在她眼裡,姜氏就跟搶了她夫君又來搶她兒子一樣。

“……母后從哪裡聽說的?”楚徊問道,太后已經被軟禁,除了姜氏,誰也見不得,她能從哪裡聽說訊息?眼睛看著姜氏,只見姜氏見跟先帝同穴無望後,也懶怠保養,如今形容算不得憔悴,但儼然與當初那個彷彿能夠永葆青春的女人判若兩人。

“五福打聽來的。”太后肯定地說道,眯著眼睛,“陛下決心縱著她?陛下,你莫忘了,當初先帝爺就是這樣縱著肖淑妃欺負咱們娘兩的。”說著,便拿了帕子去擦眼淚,似乎因楚徊忘了當初娘兩相依為命的事傷心不已。

楚徊原是要來探望太后順便說一說今日自己終於抖出皇帝的威風了,見太后開始落淚逼著他愧疚,不由地冷笑起來,人在椅子上坐下,“肖淑妃?母后將皇后比作肖淑妃,又將自己比作宮裡的誰?被降級的張婕妤,還是一貶再貶的藺氏?”

太后一噎,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五福又從哪裡打聽來的訊息?德福那邊?母后,德福無緣無故怎會將皇后的把柄送到你手上?”楚徊吸了口氣,暗道太后如今可是輕易地就能踩上姜氏挖出的陷阱,可見破罐子破摔之後,太后就不厭其煩地找皇后麻煩,如今都不求能不能挑唆成事,只求能說幾句姜氏的壞話了。

“兒子去了,母后多多保重。”楚徊嘆息一聲,耳朵裡聽見太后還在嚷叫姜氏來見她,便去了御書房等著樓朝日、王鏘等人將百官的反應一一告訴楚徊。“陛下,下頭人有疑心陛下得了天神相助的,也有懷疑陛下跟錦王爺握手言和的。”樓朝日將官員的反應告訴楚徊。

王鏘忙道:“陛下,家中長輩說陛下當叫外頭人以為陛下與錦王爺、瑞王爺兄弟齊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