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跑了。”

“當家的,不至於吧?”掌櫃的忙道,經營了幾十年的鋪子,若關掉,怎會不心疼?

“君心難測呀。”何必問說道,就連聶老頭都被帶走了,誰知道楚徊這次發狠要做什麼。

“走吧。”何必提說道,便領著何必問等人出來,才走出酒樓,上了馬,並未走遠,就見樓朝日領著京畿衛先將廿年春圍住,又向東街酒樓過來。

樓朝日與何必問對視一眼,等著何必問過來說情,卻見何必問、何必提看也不看廿年春一眼,便驅馬領著西院猛士們走了。

“說來,這廿年春到底是什麼意思?”婉約派猛士對廿年春這招牌十分好奇。

“祖父二十歲那年春光正好,恰遇到了傳說中必問那貌美如花祖母的意思。”何必問說道,心中有一絲傷感,畢竟廿年春對何家而言特殊的很。

“……石老將軍他家原是殺豬的,何家原本是做什麼的?何老太爺會到二十歲才成家,也是白手起家吧?”舒雋猛士說道,與其他三人對視一眼,腹誹地想何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何必問哼了一聲,心想他才不會告訴西院猛士們他家祖父為何二十才成親。

卻說,何必問這邊既擔心聶老頭、耿業、水幾因,又因眾多鋪子被查封傷感不已,那邊帶走了這三人的楚徊也不由地頭疼起來。

“水幾因當真走不動路了?”楚徊訝異地說道,他想要先勸說聶老頭回心轉意,但聶老頭執意要先見水幾因,才叫王鏘將水幾因領來,王鏘卻說水幾因癱了,“可是你們對他動了大刑?”

“陛下,臣怎會不知水公子的身份,怎會對他動大刑?”

水幾因是瑞王親家公子,與錦王妃交情匪淺,更是水相孫兒,自然不能對他大刑伺候,但若想要將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從水幾因口中問出,想要催問他水相突然告老還鄉、閉門不出的事,還有聶老頭寫出那造反文章的前因後果,便只能先將水幾因關在天牢裡嚇唬他,因此不能對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誰承想,只是叫水幾因渴了一夜,冷了一夜,他就走不動路了。

楚徊對王鏘的話還是信的,於是氣惱道:“叫太醫給他看看,若叫聶老知道了,朕定然少不了一個暴戾的罪名。”深吸了一口氣,暗道老天怎處處跟他作對?

王鏘忙答應了,又叫好德太監趕緊去請太醫,領了太醫去看關押在天牢裡的水幾因。

水幾因軟軟地躺在天牢陰寒的地上,無動於衷地看著太醫給他診脈,檢視他的雙腿。

太醫捲起水幾因的褲管,瞧見他那兩條腿,不禁嚇了一跳,忙問:“水公子,你這病得了多長時間了?”

“病?”水幾因臉上帶著淺笑,臉頰蒼白得嚇人,“水某沒病,水某的腿,是被陛下下旨嚴刑拷打弄出來的。”

額頭開始冒冷汗,水幾因心說只要再在這天牢裡待上兩日,自己便解脫了。

“不好!”王鏘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又看向水幾因的笑臉,顧不得跟太醫們解釋為何“不好”,便忙要進宮去見楚徊。

楚徊徒勞無果地勸說聶老頭一番,因聽王鏘來回話,便叫王鏘進來。

王鏘見聶老頭還是一副不認自己毀謗天地君師,一口咬定自己不過是寫了一篇“文章”,心道聶老頭一把年紀,安生養老就是了,何苦攙和進那些事裡。湊到楚徊耳邊,低聲道:“陛下,咱們中計了,水公子是早就有病的……看他那模樣,只怕快死了……”

楚徊心裡咯噔一聲,心道水相這是要向瑞王遞交投名狀?要構陷他暗中殺害功臣之子孫?

“將他弄出來,萬萬不能叫他死了。”

“是。”王鏘忙答應道。

聶老頭,以及緊跟著聶老頭的耿業心裡一墜,耿業惴惴不安地說道:“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