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布了一層紅暈, “我只是鼓勵她多參加體育活動。”他的變化,看在凌浩然的眼裡,敏感的眼神浮起一抹極輕極複雜的色彩。

“不是自願就可以參加的嗎?”夏小汐看不慣他的咄咄逼人,拿話頂道。

“自願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這一下,誰都聽得出來凌浩然話裡的諷刺與譏嘲。

夏小汐漲紅了臉,瞪著他,想要開口,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凌浩然又繼續說道: “張謙,如果我也自願參加的話,你會選誰上場?”

張謙為難地瞅瞅這個,又瞧瞧那個,一時不知如何才好。

“怎麼?這也需要考慮?是不是怕無法向女朋友交代?”凌浩然冷冷地道。

夏小汐猛地站起來,一張氣極的臉由紅而紫,陰晴不定。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給她難看,他到底想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你要走了嗎?不聽聽張體委的最後決定?”

“凌浩然!你這個小人,變態!”她一把搶過張謙手中的登記表,摔到他的臉上,隨即滿腔憤怒地跑了出去。

四周嘰嘰喳喳的麻雀聲,在萬分之一毫秒內,籠上死亡般的靜默。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

凌浩然坐在那裡沒有動,貼在臉上的表格滑落下來,如飄散在風中的一滴淚。

*******鳳鳴軒·小說製作室*******玫瑰灰 掃校********

自討苦吃!她不該,不該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更不該低估了凌浩然的卑鄙,想假裝他不曾影響過她的一切,是她太天真。她以為,她可以做到對他視而不見。她以為,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挫折和羞辱。可是,事實告訴她,她失敗了,她還不夠勇敢,不夠堅強。

鴕鳥再怎麼努力,也變不成蒼鷹。是該放棄了吧,如果從此不再見他,是不是就可以將他從心底徹底拔除了呢?

夏小汐甩甩頭,瞪望著學校大門。

“喂!小姑娘,你過來!”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打斷了她的決心,她循聲望去,眉心幾乎是立刻攢了起來,轉身想逃,手臂卻已被一把拽住了。

“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夏小汐驚怒地掙扎著,但任她再怎麼努力,還是很快地被帶出了學校大門。

拉著她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梳著油頭,穿著新潮,流裡流氣。

“小丫頭,我們老大想讓你送一封信而已,你跑什麼跑?”

“送——送什麼信?”倒黴,為什麼偏偏是她?

“喏,將這張紙條拿進去給凌浩然,他一看就明白,,”小青年遞給她一張隨隨便便折起來的白紙條。

凌浩然?又是他!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小青年一把拉下她背上的書包“你好好給我去送信,否則就別想拿回書包。”

等了半天才等來—個曠課的,他的耐心早就告他就不信,幸福學園的學生會有不認識凌浩然的。

夏小汐瞪了他一眼,搶過紙條,氣沖沖地走進了學校。

跟凌浩然一夥的人,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乖乖送了信,回去取了書包早早走人為妙;:

夏小汐衝進教室裡,將紙條重重地拍在凌浩然的課桌上,大聲說道: “信送到了,快點叫你的狐朋狗黨把書包還我啦。”

凌浩然愕然看她一眼,不悅地問道:“什麼狐朋狗黨?”

“他說你看了信自然就明白了。”

凌浩然疑惑地開啟紙條,只瞄了一眼,他的眉心便緊蹙了起來,還未等夏小汐有所反應,他的人已走出了教室。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