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華死士的名頭,死了還繼續欺世盜名!”

君逸羽微微愣神,隨後一言不發的上前,將君天熙打橫抱起,徑自往屏風後的臥榻繞去。

“君逸羽,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想陛下您是再也不會相信我任何了,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會不會去冬布恩山後,您明天醒來便能知道,至於欺世盜名,只要陛下想,何時不能把我的罪名宣示天下?但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沒有理會君天熙的驚問,也不去看她能吞人的眼睛,君逸羽步伐穩健,強壓下去的嘆息之意,在她的語中微不可查。

“是不是時候該朕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將我千刀萬剮洩憤?連大局都不重要?君逸羽並沒有出言與君天熙太過分辨,她想,君天熙不是不顧輕重的人,只需她一覺醒來完全冷靜了頭腦,便不會再有這樣憤怒使然的不計後果了。自顧說道:“陛下,我打出生就冒充男身,除了爹孃、蓉兒,還有幾個親信的下人外,翼王府沒有旁人知道,屆時還請您不要牽連無辜。”又想起君天熙之前那聲“圖謀”,哪怕不覺得君天熙還能聽進自己的話,有些話君逸羽還是得說。君天熙恨自己可以,甚至這本就是她今夜坦白想要的效果,但她的爹孃僅僅是出於愛子之私才選擇的瞞天過海,不該承受君天熙這份猜忌。君逸羽微微頓聲後繼續道:“還有,不管陛下相不相信,我得為翼王府辯白一句。沒有圖謀。當年將我謊報男兒,誠然欺君,但爹孃他們只是為了我,怕我長大了遇上北胡和親罷了。您和皇爺爺於王府而言,不單是君主,也是親人,這麼些年爹孃他們雖然沒說,但我能感覺得到的,對你們還有王府其它人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他們一直覺得有愧。陛下,有氣有恨,都放我這個罪魁禍首身上吧,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請……別怨怪他們。”

為翼王府開脫,怕朕治罪,動之以情嗎?!

“既知欺君,如何敢犯!既然犯了,就應該承擔後果!你想拿出自己的一條命,就抵了你和其它人的所有罪責?!君逸羽,你太高看自己的性命了!更低看朕了!”

君天熙眼中宛若實質的怒火,並沒有被君逸羽的話澆熄幾分,君逸羽並不意外。只是怎麼這怒火更洶湧盛大了些?想是君天熙氣頭上的思維,不能以常理推知,君逸羽橫抱著君天熙,恰好已經走到了床榻前,能說的都說完了,她俯身將君天熙輕輕放到了榻上,不再給她甩氣話的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點了她的昏睡穴。

“永別了,君天熙。”

眼皮上不容抗拒的沉重感壓來,最後的光影裡,君天熙看不清背對燈火的君逸羽臉上是何種表情,便被她飄遠的永別聲,推入了無邊的黑暗。

伸手撫平君天熙眉心的褶皺,君逸羽站在榻前,看了她終歸平靜的睡顏許久。許是道出的永別,催發了心頭湧動的不捨,君逸羽手心下滑,有撫摸睡顏的衝動。握拳壓制住不該再有的留戀,君逸羽從君天熙頰邊收回手來,按到了胸前,深邃的眸光閃了兩閃,不知想了什麼。她突然拉開衣帶,半褪了外袍和中衣,其下現出的不是內衫,而是一件內甲,那是守護君逸羽數年的玄龜龍鱗甲。

光華內斂的寶甲,見證主人的戰場拼殺,哪怕防護絕世,也有了許多無法忽略的兵戈痕跡。它當初被君康逸苦心尋來,為的是守護君逸羽的身份秘密,伴隨君逸羽上戰場的日子,卻也守護起了她的性命,尤其君逸羽怒追哈日喬魯的那次,甚至不顧萬箭迎頭追進了薊安城,若說君逸羽那次打拼出的“不死王”名聲,五分托賴於君逸羽自己的武藝,必還有另外五分,多虧了爭飛的速度和玄龜龍鱗甲的保護!

“咔!”

寂夜之中,暗釦開啟的聲音分外清晰。君逸羽卸下玄龜龍鱗甲,輕輕放在了君天熙枕邊,隨後收攏衣衫,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