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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副帥,既然我軍糧草完備,不至於耽於糧運,確是正理。不過北疆接壤之處新收的胡城,城牆缺少石料,又有戰損,比土圍子強不了多少,旁處倒也算了,只是媼樂、蘇克二城裡多有胡賊前些日子在我國竊奪的財貨米糧,丟了可惜,需要防備一二才好。”
“鄒將軍思慮周祥,是本帥疏忽,忘了知會各位將軍了。”君逸羽一拍腦門,示意盧琬卿說話。盧琬卿這次相當於北征軍的後勤部長,又跟在君天熙身邊,後方的事,沒有她不清楚的,由她來解釋,再合適不過。
盧琬卿心頭暗贊。鄒昌參謀軍事,不像一般的將軍只考慮自己三分地上的事,反而眼顧前後,看得寬廣,若是沒有榮樂王,他倒是替陛下主軍的最好人選。不過可惜,孟勁的資歷在他上面,郭豪、裴志的資歷也和他差不多,他又不像君逸羽,有王爺身份還有薊簡之功,夠把陛下之外的人都壓在下面,不然將帥不服起來是個麻煩。嘻嘻,更何況,除了君逸羽為帥,再不會有另一個人和陛下這麼君臣相宜……
得到君逸羽的示意,盧琬卿連忙回神,點頭笑道:“鄒將軍和各位將軍都可安心,早知胡人修築的城防難以憑仗,他們搶的我們中原的東西,物歸原主,都被我們運回北疆了,而且鄒將軍別忘了,陛下之前將裴將軍調過去了。”
雖然棄筆從戎多年,鄒昌骨子裡卻還是帶著些文人的自矜。他曾是君承天的舊部,也和君康舒有故,願意“屈居”在君逸羽這少年王爺帳下聽用,盡心盡力的參贊軍機,除了君命不可違的原因外,也是感念翼王府的提攜之恩和香火情分。只是真正共事下來,他才發現,少年人在定北軍闖出來的名聲,不是單純的撞大運,慢慢倒也有了些心悅誠服的味道。
果真虎門出虎子,難怪當初耿王敢把北疆和定北大軍託給他了就自決。陛下也是明睿識人,鄒昌掃了眼正中空置的帥椅,又讚許的看了君逸羽和盧琬卿一眼,對君逸羽恭敬行了個軍禮,這才領先退走。統帥靠得住,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腰桿子才硬氣呢。沒錯,裴志機警,守住從草原回大華的大門,想來是沒問題的。只要不被人關門打狗,他們十五萬精騎,來去如風,還大可在胡地撒撒野。
諸將也跟著陸續告退。倒是新任的衛國公唐晗,年歲尚輕,軍功不顯,在北征軍中領了個偏將職,剛夠到軍議的門檻。事急從權,國事為先,他和盧琬卿同在北征軍,倒也守不得什麼未婚夫婦婚前不相見的規矩。出帳前,唐晗看了眼君逸羽,又看了眼君逸羽帥案旁的盧琬卿,出門輕輕嘆了口氣。
君逸羽發現了唐晗的垂頭喪氣,掃了眼落落大方的盧琬卿,她有心叫回唐晗,想想正事優先,還是算了,只是順嘴對盧琬卿說道:“其實唐晗人還是不錯的,公主你既然選擇和他成夫妻了,不妨趁現在能名正言順的見面,在婚前培養些感情,總是好的。”
盧琬卿忍不住白了君逸羽一眼,“我記得榮樂王你聽說我自願和唐晗聯親,還勸阻過我的,現在怎麼又說這樣的話?”當初衛國公府出了唐晙那個叛逆,皇家的未嫁公主年幼,她主動站出來願意和衛國公府聯姻,可從不是選擇唐晗,只是想撫慰勳舊,為大華穩定和軍心安定盡一份力罷了,說到點子上,和君逸羽獨入唐營是一個道理。聯姻的聖旨下來,意思便到了,至於唐晗其人,勳貴出生的後宅裡乾淨不到哪去,聽說他房裡有好幾個“貼身侍婢”,人又不是個能正眼瞧女人的,看我摻和進國事,指不定他心裡怎麼膩歪我呢。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挺好,婚後也最好和我相敬如賓。哼!本宮可不會學娘,一輩子誤在婚書裡。自以為是、喜新厭舊、貪婪美色的男人,也不配!
君逸羽搖搖頭,見識過盧琬卿說起婚事時,從來是此間女子難得的大方,她倒也不用刻意委婉,誠懇道:“此一時,彼一時,公主,榮樂佩服你捨身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