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可潘辰那老不休的,竟然藉著陛下遇刺的事,反咬榮樂郡王誤信歹人,護駕不利,引得陛下暴怒之下治了他買兇行刺的謀反重罪,如今的朝局本身,便不算平穩呢。唉,陛下這算是衝冠一怒為王爺吧。事已至此,倒也怪不得陛下。潘辰早晚該收拾,昨兒那情況,王爺生死不知,正是陛下心煩的時候,礙於靈毓公主的出現,陛下怕抑不住情思,還只能被人勸回宮裡,正想搜出刺客出氣呢,誰讓潘辰選錯了時間選錯了人,自個往陛下刀口上撞呢!

文潘武唐,潘氏早已和宮中離心,但唐家這邊,即便天子偶有制衡之舉,那也是應有之意,說來,防止衛國公府在軍中獨大太過,對他們也是一種另類的保護,宮裡到底一直是重用和信任唐家人的。套用古人的說法,世受皇恩,唐晙有什麼理由謀反?唐劭可會父子同謀?慢著!叔父是回京述職的途中遇害的,北胡大軍突然深入北疆,慕晴又說唐晙是殺了欽差再起兵的,莫非叔父的死,和唐晙有關?

國難家仇,君逸羽的拳頭越握越緊,她沒有留意到慕晴的離去,回過神來,只是定定的看向蕭茹和長孫蓉,“孃親,蓉兒,我要入宮。”

羽兒一問,慕晴就擅自透了訊息?她可是出了名的口風緊啊!慕晴對君逸羽說話時,依舊壓抑著聲音,蕭茹雖然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君天熙前腳才進門,慕晴後腳便追著送來的訊息,想想也知道會是大事,驚訝於宮裡對君逸羽的偏信,轉念想想,自家孩兒可是統領著陛下最親信的軍隊,算上這次,更是前後三番救過陛下的命,這份信賴便也不算奇怪了。

“不許!養好傷之前,哪都不能去,你還嫌自己不夠折騰嗎?”聽君逸羽說進宮,蕭茹不禁柳眉倒豎,母親眼中,孩兒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蕭茹想來,便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她的羽兒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如今傷都沒好呢,哪裡輪的上她操心旁的。換了口氣,想起君逸羽做的傻事,蕭茹的聲音又有些發哽,“你前幾天喝的……身體本就沒好全,這又中毒受傷了才解毒,不好好調養,真想落下病根嗎?聽孃的話,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萬事你皇爺爺和皇姑會做主,想來等你爹回來,他會進宮的。”

奇怪於長孫蓉的欲言又止,君逸羽將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在蕭茹面前還調整不過身份來,君逸羽有些難過,若叔父還在,若是他那次沒有喝多,沒有對蓉兒做錯事,由他來解釋自己與蓉兒的真實關係,至少爹孃這,不會有尷尬的。對長孫蓉安慰的笑了笑,君逸羽面向蕭茹,眼神中有些懇求,更多的是果決。

“孃親,孩兒這次,真的得去……”

……

君逸羽勸說蕭茹時,蕭茹想來會進宮的君康逸,已經隨君天熙回宮了。

君天熙出得羽園時正遇上了從乾陵折返王府的君康逸。

“陛下?”看到君天熙,君康逸疑聲行禮。

“皇兄回來了?乾陵那邊的喪葬事宜都處理妥當了?”

“託陛下的洪福,父王的園寢和二弟的衣冠冢都安頓好了。”

“那就好。”君天熙擺手。洪福?昨日朕若不來,還不會有刺客打斷喪事,能有哪門子洪福可託。

君天熙回頭看了眼羽園,若說福,這個院子的主人,才是我的福吧,若不是他,上年的夢斷憂便將我毒成活死人了,更別提年初北場的刺客和這次的。“皇兄,靈毓公主解了阿羽的毒,他如今已經醒了,你先去看看她吧。朕先回宮,皇兄看過阿羽,也儘快去延英殿,朕有要事與你商議。”

一頭放不下氣惱,一頭放不下擔憂,君康逸回到翼王府,終究還是糾結著來了羽園。聽君天熙說君逸羽的毒解了,人醒了,君康逸的擔憂放了下來,氣惱再佔上風,尤其“儘快”和“要事”從君天熙口中出來,事大事急,顯而易見,他道:“是出了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