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輕聲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得不去,“蓉兒,我知道你不想我危險,就這一次,我離開一下就回來好不好。爺爺臨終前,曾要我對陛下發誓效忠,我不能讓他老人家在地下失望,覆巢之下無完卵,為了王府,為了爹孃他們,大華有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而且,叔……”

與心愛之人別離,本就勾引愁情,當那份別離更與生死難測的戰場有關時,長孫蓉真的很想不管不顧的阻止君逸羽,可君逸羽的“不可以”太過篤定,而長孫蓉,從不是罔顧君逸羽意願的人。說到底,身有才女之名的長孫蓉,是明睿的人,她更瞭解自己的愛人,能讓君逸羽對她說著“對不起”也要去做的事,強行反對,只是讓君逸羽為難。

長孫蓉知道,搬弄出各方理由的君逸羽,其實是想要自己的支援的。儘管很難做到,長孫蓉還是艱難壓抑了擔憂,她剛準備開口,卻被君逸羽戛然而止的聲音帶走了注意力,“而且什麼?”

“而且……而且叔父還在胡人手裡,我想接他回家。”長孫蓉的敏覺,讓君逸羽微微一驚,她很快捧起了長孫蓉的臉,將吞進肚子裡的話又吐了出來。君逸羽本不想在這個分別關頭,和長孫蓉說君康舒的,但既然長孫蓉問起了,她唯一會選的,便是坦誠。因為長孫蓉,是她約定好要相守一生的人,她們之間,不該有什麼需要閃爍其詞。君逸羽糾結的皺著眉毛,也不遮掩自己的矛盾,“蓉兒,我知道叔父他傷害了你,我也很恨他那天酒後失行,若他活著,我一定找他討說法,可他死了,我……叔父他對我一直很好,去北疆也是因為我的關係,不然也不會死,為了你,我想怪他,可他死了,我做不到看他的屍體一直被胡人虐待,我還想替他報仇。”說到這,君逸羽苦惱的抓頭不止,話語亦開始胡亂,“蓉兒,我不求你原諒他,他對你做的事,連我都原諒不了,可他死了,我還是想為他做些什麼,你別怪我好不好?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親叔父,我……”

“羽,我懂的,你不用為難,人死事了,他是你叔父,你對他有孝心是應該是,我不會怪你。”長孫蓉抬手撫平君逸羽的眉心,只是眼底有些晦澀難明的暗沉,“可是羽,記著,你不欠你叔父什麼。”長孫蓉察覺到了君逸羽對君康舒之死隱隱的內疚,但她卻不能為了打破君逸羽這份不該有的內疚,就道破君康舒的算計,若讓君逸羽知道,真相是她被自己的至親叔父玩弄於鼓掌,帶給她的只會是更大的痛苦。

“蓉兒,你真好。”君逸羽輕嘆一口氣,親密的抵上了長孫蓉的額頭,又抿唇自責道:“可我卻沒用得,連爹孃對我們的認可都還沒拿到。”

“羽,我說過的,有你就好,我不需要別人認可我們,求你,別再為我做傻事。”

“不啊,蓉兒,我也說過的,我喝宮寒湯,和你沒關係,你別往自己身上攬。還有,他們是我的爹孃,不是別人啊,我們……世人的誤解必然註定,可至少,我希望我們的父母能祝福我們,不然,我真的替你覺得委屈。”

君康逸和蕭茹姑且不論,選擇了君逸羽,長孫蓉便已經不再指望長孫家的認可。長孫蓉搖頭想要說明,君逸羽卻已嘆道:“我今天就要走,短時間內已經不可能辦到了。孃親倒罷了,爹爹如今對我都沒有正眼,對你只怕……蓉兒,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王府,我派人送你和悠兒離開玉安怎麼樣?你還記得趙杉嗎?我們從絕人谷出來,碰到他和秦叔一塊尋我的。老三替我在東海經營了一個小島,聽說很美,你和悠兒先去,我北邊的事一辦完,就去找你們怎麼樣?”

“東海?羽,你怎麼會在那經營無名小島?”

“算是狡兔三窟吧,我的身份總是隱患,秦叔便幫我多做了些安排,若不是有這些後路,當初我也不敢貿貿然答應和西武的婚約啊。”君逸羽微微搖頭,甩去了將要溢位嘴角的苦笑,對長孫蓉調皮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