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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和這具皮囊帶來的花魁光環罷了!身不由己的淪落在風塵,有這鳳來樓花魁的身份保我這一身的清白也就是了。那第一不第一名妓的名號,不過是個大諷刺,提醒我身在這骯髒的風月場罷了。沒了,還能少來些狂蜂浪蝶,多留點清淨。
這般想著,千落自然是沒有出席文會與嬌娘爭鋒的心思。但是偶然聽說今天的文會似乎和翼王府有關時,她改變了決定。
由傾茗服侍著下得馬車,入得狀元樓的大堂,千落第一時間捕獲了自己期待的聲音。傾茗說得沒錯,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吧。
上一次見你,還是你五月間出京避暑前來和我道別,你說等回來再和我交流音樂的。只為你這句話,我體會了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一個夏天。板著指頭過日子,我從沒有這樣期待過時間的流逝。七月,是了孟秋,夏天算是過了,你也該避完暑回來了吧,可為何翼王府的車駕遲遲不返京呢?想來應該是要到月底吧,可我真的···魔怔了,便是翼王府舉辦的又如何?明知你能詩會文卻不愛顯露,文會應該是不愛來的。可為了這萬中無一的機會,我終究是耐不過內心的衝動來了。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心聲嗎,你真的來了,還讓我一進門就聽到了你的聲音。
堂中人聲私語,有些嘈雜喧囂,只一瞬我便捕捉到了你的聲音。圈中人群錯落,人人儒服遙�潰�灰謊畚冶悴蹲降攪四愕納磧啊G丬�檔妹淮恚�矣Ω檬欽嫻南不渡狹四恪�
注意到君逸羽自稱“趙某”,又聽得人群中提及自己,還不斷要求著君逸羽作詩,千落不經意的皺起了眉頭。阻了傾茗喚人的動作,她環視一圈尋著了歌臺,獨自悄然走了上去。
君逸羽在杭城時因為好奇曾經混進過當地文會,知道文會無外乎是才子揮毫寫得好詩詞,再由妓家獻藝,便是稍有差異,熱鬧之處也總是離歌臺不遠。基於這點考慮,他不願引人注目,選定的座位自然是遠離歌臺的。沒曾想嬌娘的到來讓堂中眾人爭相去獻殷勤,又因著嬌娘“認恩人”這一出,把人群都帶到了君逸羽的所在,也直接導致了千落來時眾人都遠離了樓門和歌臺,甚至千落上得歌臺也沒人發現,直到琴聲響起。
琴聲清泠,逐漸擴散到整個大堂,止了所有的聲息,也牽引了所有的目光。
琴音一起,君逸羽便覺熟悉,偏頭歌臺,透過人群縫隙,他看到了彈琴之人,“這是···”
輕撫琴絃的女子端坐歌臺中央,長髮輕挽,傾瀉如瀑。她月白色的衣裙如蓮葉般舒展鋪陳,面上卻是一襲輕紗遮掩,看不清容色,但只那份卓然不凡的綽約身姿就讓人直覺是個美女。她的眉目舒緩,眸光中透著些朦朧。明明眼看著她近在眼前,身處這酒樓之中,歌臺之上,卻覺得她遠在天邊,似是在無人的山野隨意的用琴絃演繹心絃。便是毫不通曉音律的人也不難看出她的全情投入。
音色漸轉,似是化作了叮咚的雨聲,將人帶入了清新的雨日山林,只為這琴音中的清潤,空氣中似乎都帶上了一絲草葉的芬芳。女子朦朧的目光漸漸聚焦,收回了飄忽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圈全場,卻在某一點幾不可察的一瞬定格。面紗的遮掩讓人看不清她嘴角的弧度,眼角的微彎卻提點了細心的人:她笑了!
旋即,輕紗之後,隱約可見女子的檀口輕啟,“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女子安然的姿態和澄澈的琴音,配上空靈婉轉的歌聲,將詞曲中的曠達超脫之氣演繹得淋漓盡致。
便是這樣絕美的琴聲和歌聲的雙重牽引之下,狀元樓中有幸聽得的人紛紛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音樂共鳴。透過詞曲,追逐到了一個灑脫逸士的瀟灑身影。
目光交匯時的相視一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