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說死。”

君逸羽想著古人信奉神佛,尤其王妃是禮佛之人,口頭上的忌諱多,當下順著自家奶奶的意思“哦”了一聲。

蕭茹補充道,“還有,王府大是你皇爺爺的恩典,是我們家的福氣,這也是你能抱怨的?”

君逸羽惡趣味的對自家孃親抬槓道:“沒事,皇爺爺不會計較這個的,我實話實說,本來就大了走得累嘛。我還想說皇宮大得煩呢,這些天天天進宮,走得累··人。”他臨時將“累死了”收住,改成了“累人”。

長孫蓉久不見君逸羽接過她剝的荔枝,以為他沒看到,又往他面前遞了遞,“阿羽不是喝了你孃親的酸梅湯嘴酸嗎?吃點荔枝吧。”

君逸羽笑眯了眼,“叔母今天對我這麼好?荔枝還有剝好的吃?”這樣說著他卻是不接,而是推回到長孫蓉嘴邊,“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蕭茹道:“這話說的,你叔母哪天對你不好了?她就是太慣你了。”

王妃道:“阿羽竟然不愛吃荔枝?這可是嶺南特貢給宮裡的‘妃子笑’,昨兒你皇姑才派人送來的。你嘗一顆?”

荔枝產自嶺南,在古代可是稀罕物,可君逸羽前世身在南方早就把它吃膩了,實在是再好的荔枝都稀罕不起來。王妃發話,他不好太生硬的拒絕,於是拿過一顆荔枝剝著皮笑著離了座位往王妃身邊走,“奶奶,昨兒在宮裡我就嘗過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齊順帝獻給貴妃的荔枝,原就該美人來品嚐。我這臭皮囊嘗不得荔枝的好,那是我沒福氣,就不瞎參合了。”君逸羽說完正好走到了王妃身邊,俯身笑著獻到了王妃嘴邊。

王妃接過君逸羽剝好的荔枝笑道:“你這孩子,不過吃個荔枝,你還拐彎抹角的把我這老婆子說成了美人不成?”

“那是,誰敢說我奶奶不是美人,看爺爺不把他趕出王府去。”眾人聽君逸羽說得有趣,本就在忍笑,此時聽他打趣翼王夫婦,都不禁笑出聲來。王妃也不以為忤,只笑瞪他一眼,輕輕拍了拍君逸羽的手,把他送上來的荔枝吃了。

君逸羽見眾人樂呵,索性湊趣的端過盛放荔枝的果盤,團團送了一圈,“來來來,‘妃子笑’請各位美人品嚐啦。”桌上主客連帶著侍候在旁的丫鬟他一個沒落的送了荔枝,就是有聽得“美人”的說法,不好意思自己動手拿的,也被他笑著強行塞上了一顆,一時間滿室歡樂。

再等坐定,君逸羽笑問道:“我來之前,你們都和千落聊什麼呢?我剛上樓時聽你們聊得挺熱鬧的啊,別是被我打亂了吧。”

王妃道:“剛剛聽千落彈琴彈得好,正說到你寫的《定風波》,可巧乖孫你就回來了。”

“阿羽,千落說那《定風波》是你寫的,孃親原還不知你寫得一筆好詩詞呢。”

君逸羽本是在喝丫鬟給他端上來的綠豆湯,聽得蕭茹略帶寒氣的話,他忍不住一嗆。昨晚被孃親逼問了比武的事,今兒又要拷問詩詞的事兒?

咳了半響,君逸羽擺手止了身後給自己撫背順氣的丫鬟,這才笑道:“孃親,我又不當才子,沒得拿著詩詞瞎顯擺幹嘛。”

“沒人要你四處誇耀,可我是你孃親!”想著連自己孩兒的本事都不知道,蕭茹只覺得做孃的那顆心氣不順。

王妃幫著君逸羽道:“茹兒,怪不得阿羽。要怪就怪康逸,狠心讓小羽兒五歲時就跟著什麼高人走了,可憐我的阿羽十年都回不得家。連你這做孃親的都不知道他會什麼。”說道最後,王妃想到這麼好的孫兒沒能在自己膝下長大,忍不住掉了兩滴眼淚。

蕭茹聽了王妃的話也覺心酸,卻是顧不得自己心氣兒的連忙勸慰,“母妃,是我不好,不該提這茬的,您快別傷心了。”在座之人也都跟著安慰。

君逸羽連忙搬出了當初君康逸送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