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回神,突然“噗嗤”一笑,興高采烈的回房了。

卻說今晚還不是太晚,君逸羽沒像昨晚哪樣翻牆回府,而是走的大門。

門房迎上前來,牽了馬道:“大少爺回來啦!世子爺留了話,要您回來就去找他。”

“這個時辰,爹爹還沒睡嗎?”君逸羽奇道。君康逸每天不拘上朝當值都是要早起的,平素睡得都挺早。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世子爺早就留話了,要不少爺你還是去看看?”

“也好。”

君逸羽入得康逸園遇見了珠芸;“珠芸姑姑,我爹爹睡了嗎?”

“少爺,你怎麼才回來,世子爺一回來就找你,他還在書房,怕是在等你,少爺你···”

“知道了,我去找爹爹。”君逸羽對珠芸吐了個舌頭,徑自遛往君康逸的書房,把珠芸剩下的嘮叨都甩到了身後。

“爹爹?”

聽到門外君逸羽徵詢的聲音,君康逸臉上自然浮現了一絲笑意,“進來吧。”

“爹爹,你怎麼還沒睡呢?”

這一個多月以來,看著自家孩兒孝順聰慧,君康逸頗感欣慰。風神俊逸、允文允武的君逸羽,讓作為父親的君康逸都忍不住讚歎,“可惜不是兒郎身。”但又想,“不是兒郎又如何,他是我和茹兒的孩子,人中龍鳳,天資聰穎,出類拔萃!又有哪家兒郎比得上?”

“呵呵,還不是你這個臭小子,讓爹爹好等。”

“嗯?爹爹急著找我?怎麼不要阿富他們去把我叫回來呢?”

“也不急,來,先坐下。”待君逸羽在身旁坐了,君康逸才接著說道:“這兩天你都沒在家用晚膳,又回得這麼晚,這是去玩了什麼,這麼開心?”

“哦,我和浩軒兄鳳來樓了,認識了一個叫千落的姑娘,她的琴彈得極好,我今天和她合奏一曲,當真是暢快之極。”

君逸羽眉開眼笑的樣子,君康逸見了歡喜,笑道:“千落?你昨天和薛太師家的薛宏起了齷齪,可是為了她?”

“呀?這事爹爹怎麼知道了?”

“翼王世孫鬥惡少救花魁的段子今天都傳遍玉安了,爹爹我還能不知道你的義舉?”君康逸言笑晏晏,頗為打趣。

“嗯?有這說法?不至於吧,我也沒幹嘛啊。”君逸羽有些傻眼。

“你是沒幹嘛,爹爹我只是聽說你翼王世孫君公子武藝高強,飛身上了歌臺,幾句幾腳踢走了薛二少,揮毫留了篇好文章給花魁,就飄飄然瀟瀟灑灑的走了。”

“額?倒也不算,只是千落的才情讓我佩服,不想讓人欺辱了她去。再說了,那薛公子也是因為叔父出面了,他不想得罪我翼王府才溜走的。”

“嗯,我都聽你叔父說了原委。薛宏跋扈,看著薛太師的面子,平素是懶得有人理他,既然欺負到你頭上了,那也只能怪他不長眼色。你那文章,爹爹也聽了,還是不錯的,說來也怪,你去靈谷十年學的是武,這文筆功夫怎麼也這麼厲害?”

“爹爹,你別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靈谷書多,孩兒沒事自己看的,師叔也教,師傅他們還給孩兒尋了個不錯的教書先生。再說了,孩兒有你和孃親這麼聰明的爹孃,想笨也笨不了啊。”

“你這孩子,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

君康逸笑罵一記,良久斂了神色,指了指桌上道:“這是你的,拿著吧。”

君逸羽這才發現桌案一角有一個包袱,“這是什麼?”

“你的官服官憑。”

“嗯?”君逸羽聽得此話,順手開啟,包內深綠色文官服色,正是宮廷待詔的六品官服,當即奇道:“下午才說的事情,這麼快就來了?皇姑陛下她可真積極。”

“旨意今天下到吏部,爹爹我順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