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還是擺手打斷了延平大長公主的話,“延平,你不用多說了。如今朝政都是熙兒打理,她自有分寸,我是不會插手的。丈夫和兒子謀叛,派出的殺手還險些害了熙兒,長平身為皇家公主,不勸阻不上報,竟還藉著大長公主的身份,帶叛賊騙入了宮城!她可有顧著我是她哥哥?謠言你必也聽說過的。哼!她說我不是她哥哥,我又何必拿她當妹妹!她要我父女性命,我又為何要保她母子的性命!”

“嗚···嗚···”

順著低泣傳來聲,君承天低眼。看到懷中的君若萱哭了,君承天不復王者威勢,卻是有些慌亂,“萱兒,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皇舅,你嚇到萱兒了。”知道君承天的怒氣不是對著延平公主,盧琬卿倒也不害怕這自小待她甚厚的親舅父,又俯身哄道:“萱兒不哭,表姑抱抱好不好?”

君若萱開啟了盧琬卿的手,顯然並不管用。延平大長公主也連忙起身圍了過來,暗悔自己話說得不是時候。怎麼忘了皇兄還抱著萱兒呢,萱兒身體本就不好,聽說那天還受了驚嚇,現在倒好,小傢伙哭成這樣,別想說動皇兄了。

果聽君承天氣憤道:“那晚宮內騷亂,驚了萱兒,她這些日子都不大爽利。延平你看,如今萱兒這樣,你要朕如何放過長平!”

許久未曾使用的“朕”都從君承天嘴裡出來了,延平也不觸自家皇兄的黴頭,嘴中耐心幫忙哄著,指望哄住小姑奶奶了,才有再找皇兄求情的可能。君承天見妹妹不說話了,也低頭安撫寶貝孫女,一時間,“萱兒乖,萱兒不哭”的聲音成了養性堂裡唯一的旋律。

外間有小太監進來,被養性堂的陣勢唬得愣住了。尚安看了搖頭不止,扯了他到一旁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公公,外頭榮樂郡王來了,太上皇這?”

尚安面露喜色,拿拂塵敲了小太監一記,“糊塗東西,還不快讓王爺進來!”正愁勸不住小公主呢,救星來了!

“是,是,奴才這就去。”

“尚安,怎麼了?”

“回太上皇,是榮樂郡王來了。”

“羽兒來了?他的傷大好了?哈哈,太好了,快讓他進來。”

“是,太上皇等等,已經派人去叫了。”

乍聽君逸羽來了,延平大長公主微有訝異,知女兒對榮樂郡王頗有不滿,兩人初次相見,可別出什麼么蛾子才好。警告的看了盧琬卿一眼,延平大長公主理了理衣襬,自回坐椅。

瞧見君承天喜上眉梢的樣子,又得母親的眼色,盧琬卿偷偷撇了撇嘴。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物!

“是你!”

入門聽到熟悉的哭聲,君逸羽加快了步子,“皇爺爺,萱兒在這嗎?她這是怎···”走近才注意到到君承天身旁另有其人,未等認出,便聽到了驚疑聲,看清君承天身旁的紫衣少女時,君逸羽心叫“不好”。

“怎麼?卿兒認識羽兒?”

“哥哥——”

君逸羽一時不知做何反應,見君若萱糯亂叫著向自己張開了小手,他連忙彎身將她自君承天懷中接過,擦拭起了她紅眼眶下的小淚珠。摟住君逸羽的脖子,君若萱卻是“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上。

歡喜於頰上的軟軟觸感,君逸羽來不及擴大臉上的笑意,便得了盧琬卿冷冷一瞥。“認識,如何不認識!”盧琬卿滿腔都是怒火。認出君逸羽就是與上元夜與自己爭奪七彩蓮花燈的人,那天自己對他說了“公子今日元夕詞,小女子竊以為比之榮樂郡王的中秋詞不遑多讓,敢問公子名號,好教天下人知道,我大華俊才,非只一人”那樣的話,在他聽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長到這麼大,她還沒受過這樣的戲弄!讓她如何不惱!

作者有話要說:盧琬卿是第一次寫,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