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取東西。”傾茗低著個腦袋,眼中閃爍不定,想想小姐的終身幸福,君公子都定了親了,來得也越來越少了,再讓小姐這麼不溫不火的下去,怕就要讓她生生錯過了,咬咬牙,傾茗抬手指了樓道最裡的房門道:“君公子,小姐不在房間,在那兒,公子直接進去就好。”

“直接進去?連門都不敲嗎?這不好吧。那是什麼房間?我來過這麼多次,你家小姐也沒帶我去過。”

“那是小姐作畫的小室,小姐作畫時不喜歡人出聲打擾的,君公子聽奴婢的沒錯,只管自己進去就是了。”傾茗暗暗吐舌,小姐若能將你帶到那兒,我還替她操心什麼啊。

“畫室?”君逸羽一奇,知道青樓花魁琴棋詩畫樣樣通是入行的基本功,但千落作畫還真沒見過呢。作畫噤聲原是許多人都有的規矩,君逸羽也不奇怪,一時間好奇湧上,擺手道:“我知道了,那我去了。你也慢著些,別跑太快摔著了。”

“嗯,謝謝君公子。”看著君逸羽繼續上樓的背影,傾茗反身下樓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小姐要罰奴婢都認了,自打君公子和西武公主定親的訊息傳出來,小姐你做夢都是傷心他去了西武再見不到了,今兒便是為這早醒的。小姐你可千萬別再犯傻,一定要把握住機會抓住君公子啊。不然等君公子真去了西武,您就是為他傷心死又有什麼用呢!

感嘆著“畫室”的安靜溫馨,君逸羽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書案應該在這座四季如意屏風後面吧,唔,這兒挺香的。

搖頭繞過座屏,入目的嫋娜薄煙讓君逸羽知道了香味何來,卻再也沒有了感慨“好香”的心情。

千落閉目仰靠在浴桶上,隱約聽得推門聲響,沒聽到腳步聲有些奇怪,但能感覺有人到來,還是開口道:“傾茗,怎麼回來得這麼快?花瓣拿來了嗎?奇怪,你什麼時候走路都沒……”說話間沒見傾茗上前服侍,千落睜開了眼睛,驚羞的抱臂遮住了胸口,聲音也戛然而止。

眼前春光旖旎,君逸羽哪還不知這是傾茗捉弄讓她闖進了千落的浴室!不想兩人難堪,君逸羽原準備悄悄挪出去的,見千落突然睜眼,只能尷尬的停了步子,連忙抱拳躬身以示沒有非禮之意,滿懷歉意的說道:“千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是傾茗告訴我這是畫室,我……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說罷,她低頭一眼也不敢抬便要轉身而去。

“逸羽,別走!”

“嘩啦”的破水聲響,千落鼓足勇氣扯住君逸羽,從背後抱住了她。

聽到“傾茗”時千落便明白了,雖然氣惱,但有些話再不說只怕自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他早已是住進了她心裡的人,清白的身子都被他看了去,還有什麼話是不能出口的呢?

“逸羽,我喜歡你。”

背上香軟讓君逸羽渾身緊繃,一句“喜歡”更是讓她身軀一抖。若是三天前,君逸羽自為女兒身,這樣的紅粉陣仗不至於讓她緊張至此,可與長孫蓉一日親密讓她對自己有些沒底,語音也帶上了乾澀,“千落,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你別往心裡去,別這樣。而且你應該知道的,我已經定過親了。”此情此景,君逸羽實在不擅長處理,這是被看了身體,要以身相許嗎?女兒身的事不能說,君逸羽能想出的最好防具就是婚約了。

“我知道,可是逸羽,我不在乎,我早知自己身在風塵,是不可能成為你的郡王妃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不要名分都好。”

君逸羽有些發怔,少了急於應對的心情,多了對千落身世的同情,良久才嘆息著輕輕拍了拍千落環在她腰間的手,示意千落放手,然後反手脫掉了身上的外袍。

千落早在發現君逸羽的除衣動作時便已害羞得低了眼睛,她的玉體不可抑止的泛起了粉紅,人卻是不掩不藏的大方站著,原就姿容卓絕的女子因著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