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鬚髮微白的狀元陸達也是感慨,“在下錯失了狀元樓文會,原以為坊間傳言或有誇大之處,沒想到翼王世孫小小年紀,竟真有如此驚世才華,真是羞煞我輩啊。”

“陸兄所言甚是。那千落盛名在外,她唱歌也果真···”

依著兩位同科的感嘆,許浩軒回神,千落對逸羽真是動情了吧。想到方才歌臺表演的場景,想到那人的風姿,許浩軒的心內有些發空。我這是?不··逸羽視我若良朋,我也當視他為摯友才是。此等卑劣想法,萬不該有,萬不可有!好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我既然機緣足夠,如今便當全心報效聖恩,報效大華才是!“陸兄,林兄,我們走吧。”

君逸羽卻是不知退場之後的這如許複雜的,到得後臺,千落眼中依舊難掩激動,他也知她是投入得深了,感觸甚濃,便是自己不止一次聽過奏過“明月幾時有”,今番不也有些忘我了嗎。不等千落再說出讚賞的話,君逸羽便徑自辭道:“千落,今天謝謝你幫我了,箇中緣由,改天再說給你,我還有事,現在便先走了。”他今天甩出《水調歌頭》,一是因著君偉誠的挑釁,二則是想借著這大殺器免了今後詩詞切磋的紛擾,但憑此而來的讚歎之語,只會讓他臉熱,他卻是再不想聽的。另則,剛剛一番已是耽誤良久了,他受那“但願人長久”感染,確是更迫切的想去探聽易清涵的行蹤了。

千落點頭,君逸羽言語誠摯,加之眼中隱有的急切之意她看得分明。她雖心下很想與他多待一會兒,可自己受召入宮表演,凡事都有規矩,卻是不好與他一道離去的。

不比蓬萊島勾連湖岸,可由陸路回返,此間水榭歌臺許是追求雅趣,孤立水中,專為蓬萊島演樂而設,出入卻是得藉由船隻的。君逸羽離了千落,召了個太監領路尋船,卻是身後撲來一陣香風,眼前也是一黑。

領路太監躬身領路,聽了動靜,發現竟有人冒犯世孫爺,便要呵斥,卻見君逸羽勾了嘴角,拿了遮目的玉手,音色無奈中卻也帶了絲笑意,“淨··姐姐,怎麼又玩這一招?”領路太監當下便只低頭,裝作不知。

君逸羽回身,果見楚淨初魅惑的容顏。“千落之後,你的表演也快到時間了吧,怎麼不去準備,還有空在這?”

楚淨初沒好氣的瞪眼,卻也妖媚,“表演什麼!你那闕詞太好,皇上說意趣夠了,散宴了!”

君逸羽一訝,這才知了罷宴訊息,想來淨初是在後臺接了表演終止的訊息吧。君逸羽低聲一句“抱歉”,原來不止砸了千落的表演,連淨初的也砸了啊。

楚淨初撅嘴,“你是該抱歉,你說把我們當朋友,對我和千落一樣的,怎麼你都給她兩闕詞了,還陪她表演,我這兒什麼都沒有。”

君逸羽吶吶,“機緣巧合,再說了,你是舞跳得好,我都不會跳,想陪也不成啊。”

“那我下次教你!”楚淨初偏頭眨眼。

“額,還是算了吧。那個,你不能亂跑的吧,快回去吧,我也要走了。”君逸羽說著便要腳底抹油。

“好了,不逗你了,剛剛聽說是襄城侯找你麻煩?只怕有我的原因,所以你別抱歉了。”楚淨初扯回了君逸羽,見他眼中疑惑,補道:“上回他去起鸞樓求見我,我乏了,懶得搭理他,便用你的名號打發了他。”

君逸羽失笑,聽君偉誠一開始的話,他原以為他看不過自己多少與千落有關,沒想到癥結卻是在淨初這。“我知道了,沒事,都打發了。你回吧,宮裡規矩多,你小心亂跑被人抓住了領罰哦,我也要走了。”

“有你在,我才不信你會讓他們罰我呢。”

再一次被楚淨初扯住了衣襬,君逸羽微有訝異,“好了,今兒不鬧了,我有事,真的得走了。”

“好吧”楚淨初低頭放手,卻是從袖袋中摸出一個月餅,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