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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算作皇族遠支,便是今日皇族家宴的資格怕是都沒有。但他的母親在大華朝實是貴不可言的存在——高宗與明仁皇后膝下唯一的嫡女,如今的長平大長公主!
論起嫡庶尊卑,長平大長公主的血統甚至比當今的太上皇更高貴,畢竟君承天的生母德順皇后是死後追封的,且多不過是繼室罷了,而長平的生母明仁皇后卻是高宗的元配。
有這樣一位身份尊崇的母親,加之兩年前被承天帝封作寧遠公主,和親宏朝的宗女是他的唯一的親妹妹。承天帝許是出自彌補的心理,去歲封了長平的駙馬為涼國公,君偉誠也水漲船高著得了襄城侯的封爵。這兩年,天家對長平大長公主家不算親近,但無疑很是厚待的。此間緣故綜合起來,君偉誠實是今兒與會皇族中難得的既尊且貴的存在。
蕭茹亦不滿有人對自家孩兒出言不善,但看得是君偉誠時卻只輕輕拉了拉君逸羽的衣襬,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君逸羽常年在外,不知這些京都權貴中的彎彎道道,得了蕭茹的示意,卻也知道以翼王府這般特殊的皇族存在,對幾位大長公主府的人是必得客氣的。他心憂易清涵,被人這般堂而皇之的欺上頭來,心頭頗有些煩悶的,卻只輕輕壓了下來,無視了君偉誠話中的挑釁之意,拱手團團作禮一圈道:“千落的琴音實是世間難得的佳品,小可臨時有事,今日無緣傾聽,卻也不想攪擾諸君品閱妙音的雅興,不告而別,伏請恕罪。”
翼王府和長平大長公主府的坐席同在上首,各據東西,君偉誠毫不遮掩尋釁語氣,自是引了宴間眾人關注的。聽得君逸羽的應對,饒是這群自視甚高的皇族不滿翼王府竊居宗室高位,卻也不得不在心頭暗贊,這般人物,倒也當得貴族。暗歎之後,他們心頭免不得又要尋思,方才見翼王府與皇家一同出席晚宴,我等都交好翼王府去了,似是有些冷落了幾位大長公主。如今見著,翼王家這位頗得太上皇和聖上喜愛的世孫爺也只能生受著襄城侯的氣,大長公主們才是陛下的親姑姑啊,我等是不是該···
不等這些心思飛轉的皇族抬手道一聲“客氣,請便”,君偉誠傲意十足的冷哼已然響起,“你也知是不告而別?哼,失禮之至!知之犯之,更是非禮!”
“襄城侯!怎麼說話的。”
聽得斷喝出自延平大長公主之口,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作了封爵,君偉誠略微斂了些傲色,但這般眾目關注之下,認慫這般大掉面子的事他卻是萬萬不會做的。延平姨母真是的,公主之尊,幫這家子泥腿子作甚!這幫子賤婢之後,便不配坐在這兒,辱了我皇族的榮耀。還有皇上,我們這沒有,賤婢之後那兒竟然有慕晴親自送去的醒酒湯。那慕晴,便是本侯,便是本侯的爹孃見了也得客氣稱一聲“總管”的啊。尤其想到這“泥腿子”“賤婢之後”中的這人隱隱搶了自己“皇族第一公子”的風光,君偉誠更是暗恨咬牙。
沒見君偉誠服軟,延平轉而擰眉對他親孃道:“長平,你也不管管你家誠兒。”
大華朝尊耀無比的長平大長公主卻是繼承了其生母明仁皇后的綿軟性子,聽得皇姐語中的責怪之意便要開口,卻被身側的駙馬都尉涼國公拉住了,輕聲一句,“長平,你忘了我們的嫣兒了嗎。”長平身體一震,眼圈暗紅,心下更是絞痛,嫣兒,便是因為孃親軟弱好欺,才害你成了寧遠公主遠嫁和親嗎。明明當日延平皇姐的敏佳也在適齡,她卻···想到這,長平大長公主暗自捏拳,牙關緊閉著竟是對延平的話聽若未聞了。
涼國公見了長平的表現滿意一笑,飲酒間視若無意的一掃眼,便該讓你們知道,誰有大華最尊貴的血統,誰才是大華最高大的門楣!這小子壞人好事,誠兒不喜歡他,也合該吃這憋屈。
延平見了長平的反常略一訝異,兩年前的事讓她面對這位皇妹時總有些理虧,一時間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