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君逸羽無事,旁的於她都只是末節,實是不想再要君逸羽呆在這危險之地,長孫蓉故有此話。

“嗯?不···咦?”搖頭間君逸羽不及說完,卻是瞥到了身側的石頭,驚疑聲中,後續的解釋中道而止。

一個“不”字便足以讓長孫蓉秀美輕豎了,語中亦帶上了掩蓋不住的嗔怒,“你剛剛答應我了的,現在還要留在這冒險嗎?!”

沉思之中,長孫蓉的怒語,君逸羽恍若未聞。

說是石頭,不若說是石墩。它就在夜明珠之路盡頭的洞口右側,入得此間時,君逸羽沒來得及留意到它便已鬼使神差的踏入了大廳,觸動機關後,退避不急間氣血翻湧出的那口精血便是吐在了它身上。此刻,引得君逸羽驚疑沉思的便是這石墩,其上雕琢的紋路,原就頗顯玄妙,在血液的滲透浸染下,更是透了絲奇詭氣息。這個好像是···禁石!

偏首大廳,環視打量間君逸羽再度回想起了此前的連環機關。那般機巧的機關設計,似是預料到了闖入之人的每一個應對,想那制定機關陷阱的人若是有心,制人於死地並不是難事,可他這設計,彷彿只是意在將流血受傷的闖入之人逼回石墩所在。憶得強弩來襲時,機關留情的另一面是對面石門處,君逸羽遙遙望去,果然它右側也有個石墩,愈是三分肯定了心中猜想。再加上那絕行陣和不掩不藏的入口,便如此間這奧妙所在,在等待··在等待特定的人到來。

想到這,君逸羽又低頭看向了腳邊的石墩,看向了它的詭秘紋理。那麼··這真是··血禁?似乎··有點··不像。若真是血禁,那溫仁皇貴太妃的身世果真不簡單?或者,她的丈夫?

“阿羽?”

“蓉姐姐,這兒對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應該?”

“應該···”

三天後。

山南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臨近山腳,亂石錯落,似是維持著天地有始以來此間固有的原始姿態。山月映襯下,更顯清寂。

“轟隆隆隆”的聲響,打破了自然沉寂,卻是山間一處亂石堆滑落,露出了一處孔洞。

“咳咳”聲中,自那新開的山間孔洞中翻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身影,看那身形打扮,疑是男子。漫天灰塵中他咳嗽不止,忍不住揮袖撲打著面前揚塵,衣衫破敗間卻也難掩舉手投足間的灑意可觀。

好在此時正值夜半,此間荒涼偏遠,平素亦少有樵夫獵者涉足,否則,這般奇特的場景,還不知要傳出什麼山精故事。

待得撲扇之間塵埃落定,那人這才回身,向著孔洞柔和喚道:“蓉姐姐,沒事了,出來吧。”卻是小心接出了一位女子。

後出女子的衣衫面容上也帶著些塵土痕跡,但比若先出男子的狼狽,不知強了多少。細看女子樣貌,明月光輝下更顯秀美,卻是面上的些許灰痕遮掩不住的。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長孫蓉!如此想來,那率先自孔洞中走出的“男子”,灰頭土臉著難辨面貌,卻應是君逸羽無疑!

“哈,根據那秘道地圖來看,我們應該是出了絕人谷了。”

細聽君逸羽的聲音,總覺得缺了告別未知絕地的欣悅之情,尤其說到“秘道地圖”時,他忍不住抬手瞟了眼手心血痕,眉峰聚攏間又是糾結。照說,他按照血禁的猜想,試探著已在那秘地任意穿行了一遭,並且與長孫蓉一道平安無險的出來了,便該認定那是設的血禁才是。可想到禁石紋絡似有似無的差異,他無法肯定。尤其想到發現“秘道地圖”處那疑似靜室的所在,想到踏入那處靜室,看清那處的簡潔擺設時,他充盈胸腔壓都壓不住的滿身悲慼,他更是疑心。

搖搖頭,那般難以掌控自己的感覺讓君逸羽本能的拒絕再想。以那殘缺的秘道地圖,他便知道那秘地還有秘密,可他無心去窺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