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答得更加隨便了,調侃之意給了個十足。

君天熙一把推開君逸羽,嘴中嗔道:“你這人,說不得幾句話就沒正經了。還有,說誰是鼻涕蟲呢?”

君逸羽故作唉聲嘆氣狀,“哎呀呀,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可憐孃親新給我做的袍子,這可是上好蜀錦,被人用來擦了眼淚鼻涕,轉眼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君天熙見君逸羽作怪,只道:“胡說八道,你這明明是杭綢。”

“啊?你還認識布料?”君逸羽真心驚訝了,若是旁的女子倒也算了,女皇陛下的關注點不應該都在軍國大事上嗎,怎麼有閒心瞭解這個?

“這是我前些日子賜給翼王府的貢品杭綢,怎麼不認識。看你還著睜著眼睛說瞎話!”君天熙看到君逸羽訕訕的模樣,說得得意,心思一轉,又道:“算了,不管你蜀錦杭綢,我就承你的情好了,省的讓人逮著機會說我過河拆橋。讓我想想啊,該給你個什麼官職好呢,可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心和你這身錦袍啊。”

君逸羽回家這麼久,尤其因著君承天的吩咐常常進宮,也不是第一次與君天熙說笑了,聽她這話,君逸羽便知不好,連連擺手陪笑道:“不過是一件衣服,這都怪我自己睡出了褶皺,怎麼能讓陛下拿官職陪呢,要是讓那些大臣知道了,可不得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君天熙似笑非笑的看著君逸羽,“怎麼,不說我翻臉不認人了?我這也不單單是為了賠你衣服,不是你自己說要出仕幫我的嗎?”

“你……我還不是看你之前那樣才那麼說的,你怎麼就抓住我的話頭了呢!”君逸羽氣結,她之前哄人不過隨口一說,哪會想到這一出?見得君天熙的神色,她又忍不住沒出息的賠笑道:“您看我家爹爹和叔父都在做官,一文一武的正好,不差我這麼個沒本事的,要不就算了?”

君天熙挑眉,“嗯?你要反悔?”

“我……”君逸羽結舌,雖然算不得承諾,可不管怎麼樣,出得自己口中,要他反口卻是萬萬做不到了。又見君天熙的得意模樣,想到她之前哭泣時的可憐樣,狠狠心,一拍大腿一咬牙說道:“也罷,也罷,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算我敗給你了,任你處置,這總可以了吧!”

君天熙見君逸羽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好笑的說道:“行了行了,別人都是擠破了腦袋想求一個官身,讓你入仕,你至於擺出這麼一個要死要活的樣子嗎。”

聽君天熙話語鬆動,君逸羽滿是驚喜的問道:“不用我入仕了?”

“嗯——”君天熙拖長語調做沉吟模樣,故意吊君逸羽胃口,見君逸羽臉上驚喜褪盡,換作了急切模樣,這才說道:“你先做個宮廷待詔吧,也不要你做別的,你只每天入宮一趟,督促一下佑兒他們的學業怎麼樣?”

君逸羽這才長處一口氣,不過是幾個小孩子,只是每天給他們講講故事的功夫罷了,當即答應道:“既然這樣,那沒問題。”

見君逸羽鬆了口氣的模樣,君天熙輕笑點頭,她暫時還不想讓君逸羽攪進朝政的齷齪裡,只是私心裡想找個理由要君逸羽每天都進宮,這一點小心思卻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放下心來,君逸羽卻是餓了,於是捂著肚子說道:“你看我不過是找你蹭頓飯,我容易嗎。早知道我便該去皇爺爺那的。現在你沒事了,事情我也應了,您是不是能賞我一口飯了?”

“餓了?那這便傳膳吧。”說道這,君天熙卻是臉上發起燙的急忙起身下了榻來,搶先走了出去。原來她要君逸羽抱了自己,此前說話沒留神,都算是半坐在君逸羽懷中的,此時想要喚人時才察覺出了不妥來。

君逸羽前世和女生摟摟抱抱的習慣了,之前見君天熙哭了,抱著她安慰在她想來都是正常,全然沒想過她的男子身份這般作為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