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間,蕭茹問起她昨晚出去的事,君逸羽把鳳來樓的事情細細說了,惹得蕭茹笑罵她“精怪”。

想到半道把許浩軒撂在青樓時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君逸羽也是好笑,心中想到,“浩軒兄找一堆女子來戲弄我,我給他送回一個花魁,很夠朋友了。也不知浩軒兄昨晚和千落姑娘聊得怎麼樣。有我這麼夠朋友,幫他和花魁牽了線,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機會,下次一定要好好敲詐他一頓。”

吃完飯,蕭茹母子一起去給翼王夫婦問安。進入四月,春夏之交的日子,翼王偶感風寒,王妃照顧翼王,老兩口晚上都沒去憫農堂用飯了。

“父王安好!母妃安好!”蕭茹盈盈福身,率先請安,君逸羽也跟在她身後打千兒問禮。

“爺爺今天感覺怎麼樣,讓孫兒再探探脈吧。”

翼王老邁病弱,一年到頭大病小災不斷,身子骨已瘦弱得比木柴強不了多少了。聽說自己出生之前,爺爺也是個出征掛帥,征戰一方的英雄人物,如今又哪能從這瘦骨嶙峋的老人身上看出半分?每每想到這,君逸羽都有些黯然。太醫看顧,補藥將養,她雖是靈谷高徒,也挽不迴天命壽限,奈何奈何!

“嗯——,脈象好多了,想來再按著我那藥方吃幾天,爺爺你這風寒就能大好了。”

看到自家有本事又孝順的孫兒,翼王頗為欣慰,“是了,爺爺也覺得吃了羽兒開的藥身上爽利多了。”

翼王妃也在一旁幫扶著翼王,聽到他們祖孫的話,當即笑道,“你爺爺說得是呢,以往你爺爺稍微染上點風邪,太醫開藥沒個十天半個月是見不到有效的,你這藥才幾劑就讓你爺爺眼看著快好了。不枉我家阿羽一去十年,還真是學了真本事回來呢。前兒個聽說你叔父說他打不過你,現如今看著連著醫術也學得比太醫們強。”

聽人誇獎自家孩兒,蕭茹只輕笑著矜持說道,“母妃別太誇她,少讓她得意。”

“得意?我家阿羽這麼有本事,得意也是應該的啊。再說了,我們家阿羽乖巧,不是個猖狂性子。”王妃笑看蕭茹一眼,又道:“太醫院的張院正那天來診脈,看了阿羽的方子,都直嘆好的。我聽他那話裡的意思,都似有點自嘆不如,想向阿羽請益的意思。”

蕭茹想著這些日子,眼見著自家孩兒回來了,猖狂得意說不上,可那鬧騰玩笑沒大沒小的野性子,萬萬是說不上乖巧的,當下她只搖頭好笑的瞥了君逸羽一眼。

“奶奶,你這麼誇孫兒,孫兒會不好意思的。太醫來咱們府上,自然得說點咱們府上人的好話,奶奶你可別當真。”

“你奶奶沒誇錯,別的不說,這醫術你是比太醫院那幫不中用的東西強多了。”翼王話中可見對太醫的不滿。這也難怪,風寒感冒也能被他們拖個十天半個月的一點藥效不見,換誰都該不滿意。

“爺爺,話不能這麼說,太醫們本事盡是有的,只是他們身上擔著掉腦袋的干係,難免用藥謹慎些。”太醫看診的不是皇家就是顯貴,用藥一個不好就會送了身家性命,所以往往把對症的藥斟酌小心著調成了吃不死人的補藥,自然見效慢,甚至不見效。

“那倒也是。也是爺爺這身子骨不中用,他們不敢放手用藥。”翼王語帶嘆息。

“爺爺別這麼說,你看孫兒學了醫術回來,等爺爺這回身體大好了,我就頂了太醫的差事給您調理身體,一定能養好的。”

翼王纏綿病痛多年,就是對後事也多少有了些心理準備,生病吃藥的些須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此時見了自家孫子的關切表現,當下安慰道:“爺爺沒事,你有這份心就好。”

王妃在一旁也是看得欣慰,“好了,這安也請了,脈也看了,茹兒你們孃兒倆這就回去吧。阿羽今日可是還和那許家小哥有約?”

“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