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著君逸羽招架無力的樣子,幸災樂禍的說道:“逸羽,愚兄說得沒錯吧,你看看你多受歡迎啊。”

君逸羽百花叢中東躲西閃的實在是無力回答,許浩軒樂不可支,卻也知道不能太過,當下見好就收,叫回了幾個妓家,這才解救了君逸羽。

“浩軒兄,算你狠!”

一人一錠銀子打發了幾個妓家,許浩軒笑著打趣道:“逸羽,這可怪不得愚兄,是你自己魅力非凡。你看看剛剛那幾位姑娘,嘖嘖,為兄來青樓這麼多次,還從沒見過那麼依依不捨的眼神呢。”

看到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君逸羽長出一口,聽許浩軒打趣,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坐回了桌邊,心中暗想:“還好孃親有先見之明,要我一直穿著玄龜龍鱗內甲,不然身份非得曝光不可。”

許浩軒受了個白眼,哈哈兩聲也坐了回來。

雅間之中,兩人喝酒閒話,大約一個時辰的功夫,外面的喧囂突然全都停了下來。君逸羽與許浩軒對視一眼,得他眼神肯定,心知這是花魁千落要出場了。

君、許二人氣度不凡,加上出手大方,老鴇安排的這間雅閣位置極好,推窗可見大廳之中的歌臺。此時歌臺上已經擺好了琴案,老鴇在臺上說了番暖場話,就在“有請花魁千落”的話音中退了下去。

幕簾啟處,走出來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施施然一個福禮,也不多說話,體態優雅的坐到了琴案前。

前世今生,君逸羽見過不少美女,饒是如此,她也不得不讚嘆這個女子的美麗。身著翠煙衫百褶裙的女子眉目如畫,頭上只一根玉簪,黑髮披散似乎比絲緞更加柔順。掩不住的天生麗質,道不盡的清雅自然,的確是傾國傾城的美麗佳人,難怪能吸引這麼多眼光。最為難得的是她在萬眾矚目下的那份從容,明明是賣笑買笑的風花雪月之地,她的風姿,遺世獨立。

歌臺之上琴音漸起,如潮水般四散開去,其音悠然,其聲潔淨,君逸羽不由得閉眼傾聽。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玉人指尖流瀉出的一曲高山流水,引人入勝。

琴聲過後,閉目品琴的君逸羽還陷在琴境中,卻聽一陣陣叫好聲,將她拉回了現實。皺眉不滿的睜開眼來,君逸羽這才想起身在青樓,看著臺上依舊坐在琴案前的女子,君逸羽心中一嘆:“琴藝超絕可比師姐,琴境也是上佳,可惜琴中無心無情。如此境地,卻也難怪。這般鍾靈毓秀的女子,莫不是老天覺得對她太過優待,才讓她身陷風塵?”

“千落姑娘果然名不虛傳!”許浩軒的聲音滿是讚歎。

“嗯,絕代佳人,也是真正會琴的人,可惜!”

“呵呵,看不出逸羽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啊。”

“浩軒兄說笑了,樓下這是為何?”

“逸羽你有所不知,千落姑娘賣藝不賣身,但是每次表演後,不拘是詩詞文章,都可獻上,若是能讓她滿意,也許能和她一夕暢談,一親芳澤哦。”許浩軒拿出神往的調子調侃著說道。

“難怪這麼熱鬧。嘖嘖,浩軒兄來京城不過幾天,這青樓的事都被你摸得門清啊。怎麼樣,許大才子可是有意?”

“愚兄倒是想啊,可惜我不擅風月詩文。”

“浩軒兄是經世治國之才,詩詞小道,不擅也罷。”

“莫要取笑愚兄,倒是逸羽你的詩詞不錯,可以一試。”

君逸羽笑笑正要答話,卻聽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什麼花魁不花魁的,不過就是個婊#子!別大爺我給臉你不要臉!”

君逸羽斂了笑容往下看去,原來是千落對他們今日奉上來的詩文無一首肯,正要告退,卻有一個公子哥心生不滿,出言不遜。此時那個口出汙言的公子哥在歌臺上攔著不讓人走,神情倨傲,千落被人攔路汙衊,只是一言不發的靜靜站著